顾莞宁摸着下巴思考。 她十分疑惑, “何红兵举报咱们顾家就没个切实的证据,他能升到副会长的职位可见办的举报案不少, 八成也没哪家是有证据的。” “他办了这么多冤假错案,怎么就没人举报他呢?” 锅里咕嘟着面条。 顾鹤庭挑一大筷子,铺上肉, 大口大口吃着。 闻言他回道:“怎么没有?那可多着呢?” “但是我查不到。” 顾莞宁轻叹一声。 想也是。 当年事发突然, 二哥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 正准备着上大学呢家里就出事了。 再后来, 二哥就进了部队, 一直在西北军区, 跟京市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一个人在京市毫无根基,哪怕有一群仗义的狐朋狗友,可他想查的人是某个区革委会的副会长,没哪个人愿意招惹。 顾鹤庭也清楚,提这个只会让朋友为难,再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得不偿失。 至于谢家和徐家,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毕竟何红兵举报完全不需要证据,他大可捏造一份,多的是这两家的对家搭手。 “那我们不能捏造吗?”顾莞宁重新端起碗,舀了碗汤小口抿着。 顾鹤庭放下筷子,“也是个办法。那给谁?给那个输给他的主任?”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程砚洲也发表意见,“只有捏造的证据一查就露馅,最好真真假假结合着来。”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顾鹤庭:“比如,大肆敛财。” 顾莞宁:“投机倒把。” 程砚洲勉勉强强想起个合适的:“贪污受贿。” 顾莞宁发挥想象:“他们打砸的时候出过人命吗?” 顾鹤庭张张嘴,“那必然不少。” 简直是常态。 顾莞宁试图用文学创作的逻辑去猜测何红兵这样的反派有什么设定。 “男人有钱就变坏,他是不是还强迫别的女同志跟自己不清不楚?” 程砚洲顾鹤庭:“……” 虽然…… 好吧,这个猜测真的很合理。 程砚洲为自己正名,“也有少数不会变坏。” 顾鹤庭连忙点头。 在这点上,他大概唯一不会跟程砚洲有分歧。 顾莞宁左右看两人一眼,收回视线,她夹一块烧饼泡进汤里。 “吃饭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准备的东西有点多,三人都吃饱后还剩下一把面条、一盘肉和一盆饼。 收拾收拾放到橱柜里,明早用这个汤把剩下的食材煮一煮,吃个大杂烩面条。 回自个宿舍前,顾鹤庭从包裹里抽出一条毛毯扔给顾莞宁。 这是他让发小从毛纺厂弄来的,一共五条,一条给了老爷子,还两条正在路上。 这毯子又软又暖和,还不厚,铺着盖着都舒坦。 归置东西的时候顾莞宁就看到了,但她没拿。 因为她没忘了二哥裹钱的臭袜子就是从毛毯里拿出来的。 她僵着两手,捏着毛毯有些不敢动。 她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用这条裹袜子吧?” 顾鹤庭:“……” 他没说不,也没说有。 定定沉默一会儿,顾鹤庭眉头一扬,呵呵笑道:“这种毛毯洗了可就不暖和了。” 然后拎着东西就回了他自个的宿舍。 顾莞宁扭头去看程砚洲。 “趁吃饱饭有力气,我们把这条毛毯洗了吧。” 虽然觉得顾鹤庭不大能干得出给一条脏毛毯的事,但一想到这条毛毯曾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