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鹤庭领悟不了自己的意思,他补充:“只发最后一个字。” “知道!”拿到纸,顾鹤庭立马又跑了一趟。 刚好那边也发了电报过来,是程砚波从老大夫那里买来的治风湿的药方,一张内服一张外用。 这可是人家传了几代的药方,程砚波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手。 两边电报都到手,又通了个电话。 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十几个名字,程砚波那叫一个震惊,真没想到三嫂这么用心。 一气过一遍,程砚波只觉得哪个都好听,哪个都想给女儿起。 他这样,小慧肯定也没区别。 沉思两秒,程砚波觉得实在不行就把名字包成纸团,让女儿自己选。 电话接通,程砚波道:“喂,顾二哥,那方子一个是吃的一个敷的,敷的那个可以制成膏药贴在病灶处,一贴能顶两天。” 他隐约了解些顾家的情况,所以比较推荐膏药那张。 按照他说的,顾鹤庭区分了一下,点头道:“麻烦老弟了,回头我啥时候再去南河县,咱们俩聚一聚。” 俩人都是一张嘴绝不冷场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从不让话掉地上。 几句话的功夫,要是有旁人在,八成得觉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挂掉电话,两方都满意离开。 揣着方子,顾鹤庭立马又跑了趟卫生所,去找表姐制膏药。 刚收了一份丰厚的‘礼品’,紧接着就来份任务,谢晓晨看着顾鹤庭那张二皮脸,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去。 她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问道:“要多少?” 顾鹤庭两边嘴角一扯,露出假笑:“先来一百张吧。” 那不是微笑,那是血盆大口吧。 谢晓晨:“……” 她指着门口:“两天内别让我看到你。” “好嘞!”顾鹤庭麻溜闪出门。 离开卫生所,他先后到食堂和窗口转了一圈,看着能买的都买了不少。 路上瞧见战友他也有说法:“这不马上咱就得出去训练了么,又赶上我年夜饭不在,我三妹非说给我补一顿。” 一碰面就被炫耀兄妹情深。 其他战友:“……” 主要他们都没开口问。 吃顿好的也没什么,年后整个营区估摸得离开三分之二的人,所以各家各户都打算正月十五再吃一顿团圆饭。 毕竟接下来大半年都不在呢。 顾鹤庭两手沉甸甸地回来,一进门就喊:“晚饭好了没!快饿死我了!” 顾莞宁埋头捣蒜,闻言回道:“没有呢,还在醒面。” 顾鹤庭:“?” 他一愣,“醒面做什么?” 吃火锅,还用醒面吗? 把蒜蓉倒进碗里,顾莞宁抬眸瞥他一眼,“做南瓜饼和麻酱饼。” “哦对了,还要做面条,那个面就等你和了。” 顾鹤庭撸起袖子,“等我洗把手,这是在窗口买的鱼,让小吴给杀干净了。问了那边没有虾,但是有豆腐我就买了一块。” “还在食堂买了馒头米饭,不过咱吃麻酱饼,这些就留着到明天吧。” 准备好调料,顾莞宁又领了个任务。 ——拿擀面杖锤鱼。 把鱼肉锤成肉泥,再加姜蒜搅拌,捏成丸子热水下锅。 再出来就是鱼丸。 鱼丸鲜甜可口。 鱼骨也有它的去处,和鸡羊一起炖了汤。 牛肉一半给切成片,一半剁成肉泥,和猪五花混一起煎成肉丸子。 新买的平底锅一锅两用,中间摊饼,外围一圈丸子。 丸子煎出的油蔓延到饼下面,都不用额外抹油,麻酱饼就被烙得油光酥脆。 顾莞宁见状又让程砚洲煎了三个鸡蛋,“我还要三个肉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