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往旁边程砚洲身侧靠了靠,程砚洲配合她点头。 这表示,两人是一伙的。 顾鹤庭:“……” 他把大衣塞回去,态度也很明显,“那我不拿了。” “只是让你不看,没说不让程老三也转过去。”他解释。 顾莞宁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你……” 转头,她看了看程砚洲,又转回去问顾鹤庭:“二哥你该不是想贿赂程砚洲吧?” 顾鹤庭翻了个白眼。 这表示,他哪怕好东西自己独吞了撑死,也不会分给程老三一丝一毫。 因为他熟知这个妹夫的本性,绝对会毫不犹豫出卖自己。 顾莞宁只好转过去。 靠着程砚洲,她小声说道:“你看仔细了,一个硬币也别漏。” 程砚洲沉默地点头。 虽然他不觉得顾鹤庭的压岁钱里会有硬币。 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击散。 ……结果真的有?! 一枚质量极轻的硬币滚到地上。 程砚洲深深的沉默了。 视线一转。 落在了裹着压岁钱的东西上。 他又深深的沉默了,也清楚地明白为什么顾鹤庭不让看。 程砚洲都不敢深吸气,他默默从顾鹤庭带的点心里拆下一张油纸。 待会儿用来放钱。 否则他怕脏了手。 是,臭袜子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藏钱的地方。 但不会选择乌黑了半只,只留顶上那一截儿白色……准确说是泛着黄色的白色脏袜子。 很脏。 程砚洲亲眼所见。 “你……”程砚洲艰难开口:“去训练前,你都在自己宿舍吃饭吧。” 顾鹤庭仇视他,“我交了伙食费的。” 余光瞥见了脏袜子的顾莞宁还处在深深的震惊中。 她震惊,为什么都穿得那么寒碜了,脚指头的地方竟然都没有破洞?! 二哥也太厉害了! 同时她也疑惑。 这说明二哥有在好好剪脚指甲,绝不会让指甲顶破袜子。 但那只袜子却又那么脏…… 所以二哥到底是爱干净还是不爱干净? 他好矛盾。 以前能看透二哥。 现在顾莞宁却看不透了。 性格竟然这么拧巴? 二哥,藏得很深啊。 等程砚洲用油纸包好带着浓烈气息的一堆钱,顾莞宁装作什么也不知晓,平静地接了过来。 然后她道:“吃火锅可以,你们两个……算了,二哥你在我这儿拿钱,跟程砚洲去买食材。” “买完食材,咱们回营区吃。” 被委以重任,顾鹤庭顿时支棱起来。 挺直腰背,他用不屑地余光瞥了眼程砚洲。 看吧,果然这种财政大事小晚会选择他这个亲哥,毕竟是自己人。 程砚洲半点不羡慕。 只要不经手那个钱,一切都好说。 顾鹤庭一阵耀武扬威,非要从顾莞宁口中听到夸奖的话。 他装作难担大任的样子,作势要推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