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盘里剩下的一个馒头。 顾莞宁有些担心地看程砚洲,“你真的吃饱了吗?” 程砚洲正在漱口,闻言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他整理了下情绪,道:“饱了。” “可我看你只吃了两个馒头。”顾莞宁比出两根手指。 这不太像程砚洲的水平。 明明他早饭都能吃三个馒头喝两大碗粥的,中午才吃两个,这很不正常。 程砚洲:“……” 两个馒头、一只大饼、一大碗菜和一大碗面条,几乎全是主食,这应该不算少。 况且今天既不下地也不训练,吃多了也是浪费。 “真的饱了。” 顾莞宁将信将疑,“你不会是为了给我省钱吧?” 今天这顿饭花的是那份稿费,看程砚洲把另外四块二毛保存起来的行为,她有理由怀疑程砚洲是在省钱。 听到这个问题,程砚洲沉默两秒,虽然确实有这个原因在。 “你忘了,今天我没训练。” 顾莞宁抿嘴。 “刚才的面条你只吃了一口。” 盛面条的海碗还在桌上,顾莞宁瞥了一眼,那个份量确实不少。 “菜也全是我吃的。” 嗯,另一个海碗更大。 好吧,顾莞宁没话说了。 离开国营饭店,去街尾取出自行车,程砚洲带顾莞宁来了书店,这个点房管所应该不上班。 “我想买两份课本寄回南河县,一份给队小用,一份给大石头兄妹用。”书店里安静,顾莞宁不敢大声跟程砚洲说话。 程砚洲点头,“你看着买。” 除了课本,顾莞宁还买了配套的练习册和试卷。现在不像后世辅导书泛滥,家长想给孩子买本书都能挑花眼,这会儿任是你想挑也没的挑,就那么两本。 这些书都在一处,要买也很快。 买完课本,顾莞宁悄悄溜到书架末尾,又挑了几本高中的练习册。京市寄来的那堆书里有大学课本,也有高中两年的课本。这不是她要求的,是那位帮她找书的徐斯南同志赠送的。 书里夹着张纸,纸上说如果她愿意的话,徐斯南同志可以推荐她去京市大学念书。当然,那么大的学校不会随便录取一个学生的,必须通过入学考核。 考核就不用了,三年后有场高考。 买好书直接到邮局寄出去。 接下来去房管所。 看着车筐里几本高中练习册,程砚洲问:“买这个,做什么?” 既然他问了,顾莞宁也不藏着掖着,决定先试探试探:“如果我能去京市的大学念书,我是说如果,你会同意吗?” 车子猛地刹住。 顾莞宁差点撞到他身上去。 “撞到哪里了?”程砚洲着急转身,捏着她的脸查看,“疼不疼?” 顾莞宁摇头,“没事没事。” 从后座跳下来站在程砚洲对面,她道:“只是个假设。” 程砚洲抿着嘴角不说话。 顾莞宁看着他:“你不同意吗?” “念书,能在阳市吗?”程砚洲嗓子发紧。 他知道,这个假设在顾莞宁身上很可能变成真的。 顾莞宁歪头。 阳市确实也有大学,但是京市大学的教育资源众所周知更胜一筹。 “你之前很支持我念书的。”顾莞宁去拉程砚洲的手。 “这,不一样。”程砚洲回握住,“京市和阳市隔得太远,我看不到你。” 不止这一点,如果顾莞宁去京市念书,两人分隔两地,那问题会越来越多。 这场对话结束在两人的沉默中。 到房管所,之前的小干事把价格谈到了一千九百八。这价格相当实惠,房主就在这附近的另一处房子住,由小干事牵线,双方到街道办做交接,最后房子落在了顾莞宁名下。 从街道办出来,程砚洲偷摸给了小干事十块钱,算是谢谢他忙前忙后这一通。 顾莞宁等在自行车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