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莞宁程砚洲:“……” 程砚洲识趣转身, “我去熬药。” “熬药?熬药给谁喝?”顾鹤庭随口一问。 顾莞宁悄悄举手, 苦着一张脸, “我喝。” 说完她就见顾鹤庭扭头看过来, 额头被温热的掌心覆上, 顾鹤庭疑惑:“你这烧快退了吧,再吃顿药片就没大问题了。” “不是这个药,是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药。”程砚洲搬出药罐来,“落水之后她身体一直不太好。” “这么严重?”顾鹤庭眼里划过担忧,问顾莞宁:“你平时都哪里不舒服?”再看一眼那个药,他不放心,又问程砚洲:“大夫开的药方行吗?” 点上火,程砚洲端着扇子左右来回扇,缓缓开口:“听说是打京市来的大夫,祖上是御医。那队里有个社员几十年的老寒腿都让治好了,大夫说莞宁落水也是受了寒,开了几张方子,看症状挨个吃。” “那能一样吗?”顾鹤庭立马把窗户关紧,冲里头喊:“你都这样了还开窗吹风,赶紧躺下,我去给你盛碗姜汤。” 怪不得程家灶上一天到晚熬着姜汤。 看到顾鹤庭忙慌进厨房端出来一碗姜汤,程砚洲忍不住提醒:“……她刚喝过。” 顾鹤庭脚步一顿,“再喝一碗没坏处。”他小心翼翼迈着步子进了屋,把姜汤往桌上一放,“过来喝。” 顾莞宁裹着被子盘腿坐,抬眸看着他,“喝不下。” “而且马上也要吃午饭了。” 顾鹤庭坐下,端着碗劝汤:“再喝两口,一口也行。”他小声:“你好歹给二哥个面子,你喝一口,剩下的我喝。” 顾莞宁:“……” 她凑过去喝了一口,问顾鹤庭:“你怕程砚洲笑话你?” “嗯,我可是你二哥。”顾鹤庭不避讳说这个,“不能让他知道我在你心里没地位。” 顾莞宁:“……” 沉默良久,她伸手拍拍顾鹤庭的肩膀,“也别太妄自菲薄。” 顾鹤庭埋头喝姜汤,闻言抬头看向她,真诚求问:“啥意思?” 顾莞宁:“……” 她也不想沉默。 张张嘴,顾莞宁一边在心里感叹二哥是个偏科生,一边回答他:“就是说,你太谦虚了,实际上也是有地位的。” 顾鹤庭嘴角一扬,有些受宠若惊,“多高?” 歪头沉吟,顾莞宁伸出拇指食指比划一下,“这么高的。” 顾鹤庭瞅了一眼,轮到他沉默了。 那点距离有两厘米不? 看到顾鹤庭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一边叹气一边喝姜汤,顾莞宁又伸出一只手比划,“这个,是外公和咱爸妈。” 顾鹤庭眼睛一亮,笑得得意洋洋,恐怕安上尾巴都能翘起来,“看来吃了我买的零嘴你嘴也变甜了!” “没想到二哥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顾鹤庭笑得猖狂。 顾莞宁又沉默了。 这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 算了算了,刚转军区就请假千里迢迢过来看她,说点好听的话也没什么。 喝完姜汤顾鹤庭嘴一抹,“行了,午饭我不跟程家吃,我去县城打个电话。” “外公还有爹娘大伯大伯娘都在阳市林场,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得托人送些东西进去。” “送什么?我也想送!”顾莞宁拉住他的衣角,“外公跟大舅妈腿上有伤,天一凉就腿疼,爸的腰背不好。” “我都知道,不用你操心。”顾鹤庭回身,大力揉着她的头发,“难为你还记得。” 顾莞宁连忙躲闪,张开手护着自己的头发,瞪着顾鹤庭没好气道:“你再把我头发揉秃了!” 顾鹤庭立马收回手,倒吸一口气,“你还别说,前阵子回京市我见到了丁富贵,他脑袋好像就秃了。” “真的?你别吓我!”顾莞宁抱紧头,“我不会遗传吧?” “天可怜见儿的,你自求多福吧。”顾鹤庭抬手摸了摸自己一头板寸,面带庆幸,还好他是个男同志,还好他爹妈头发不少。 “你也别太担心。”见顾莞宁实在害怕,眼神惊恐,顾鹤庭安慰她道:“小姑的头发就多,咱家老照片上有,说不定你就随了你娘。” 鼓着腮,顾莞宁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顾鹤庭两手一摊,“谁说得准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