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饭了。我家有庆也说,这贱人不服管就先饿上阵子再说。” 一群人如蝗虫过境,带着郑妙琴的东西离开。 “说起来这个贱人也还有点用,要不是她给出主意,咱家宝凤还搭不上徐知青那好的男人呢?” 一墙之隔,站在窗户旁的徐文理瞳孔一缩。 郑妙琴…… ** 郑妙琴捂着肚子,昨天又被赵卫进她娘狠狠踢了一脚,到现在都阵阵发疼。 “来人啊!” 郑妙琴哀声叫着。 “带我去看大夫!” 赵家没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哪怕有人听到也不想管。 “快带我去看大夫……” 郑妙琴的声音从原来的颐指气使变成低声下气,又变成苦苦哀求。 门终于被推开。 徐文理站在外面,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郑妙琴忽然打了个哆嗦。 徐文理笑笑不说,抬手召来一人,“你进去吧,我帮你把风。” 来人是赵宝凤的胞兄赵卫兵。 赵卫兵生得人高马大,跟身材干瘪矮小的赵宝凤和赵卫进是两个极端。 他兴冲冲跑进来,把门一甩,两手就往下解裤腰带。 “好弟媳,让哥哥来疼你!” 郑妙琴眼神惊恐,张嘴高喊:“来人啊!赵卫进!来人啊!” 赵卫兵就那么看着她,也不生气也不害怕,似乎习以为常,“不会有人来的,弟媳。” “卫进去找他相好了。” 听见屋里的动静,徐文理眼神中划过嘲讽和狠辣。 郑妙琴毁了他回城的机会,他也必不会让郑妙琴有好日子过。 ** 没两天,估摸着顾鹤庭要到了。 程砚洲去大队部借了拖拉机,一大早就带顾莞宁去县城接人。 拖拉机刚开出大队,前面挡了一人。 老远顾莞宁就瞧见那人大着肚子,像是个孕妇。 那人冲车挥挥手。 让程砚洲停一下,顾莞宁扭头问:“大姐要搭车吗?” “麻烦两位同志了。”那位大姐装备齐全,又是棉袄又是板凳,上了车以后就安静坐着不说话。 顾莞宁有意无意看了她几眼,出声问:“大姐是哪个大队的?” 陈爱敏笑了笑,“丰收大队,我是知青,叫陈爱敏。” 她回答时,重点强调了后半句。 “今天想去县城医院看大夫。” 顾莞宁立马紧张起来,“是肚子……不是,孩子不舒服吗?” 她看着陈爱敏的肚子有些担心。 乡下土路坑坑洼洼,拖拉机速度快,行驶起来异常颠簸。哪怕程砚洲刻意控制,顾莞宁都感觉不舒服。 陈爱敏点头,嘴角的笑意温和,“不是什么大毛病。” 拖拉机很快驶到县城,在县城口陈爱□□动要求下车,跟顾莞宁挥挥手朝医院的方向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莞宁感叹一句:“怀孕可真累啊!” 严慧姐也这样挺个大肚子,五六月的时候还站在柜台后头卖东西。 程砚洲继续开车,回道:“那我们以后不要孩子。” 顾莞宁:“……” 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客车站在县城北面,拖拉机开进县城停在国营饭店外,程砚洲端了一盆肉包子出来,又递给顾莞宁一搪瓷缸子的粥。 “红豆粥,捧着暖手。”给顾莞宁紧紧大衣,程砚洲坐回去,“到了车站再喝,现在还烫。” 打着火,程砚洲开拖拉机继续往北走。 城北的火车站也是老破小,跟旁边民居最大的区别就是门口挂了个牌子。 把拖拉机停在路边,程砚洲跳到后面车厢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