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呆呆的,又点头。 直到被送回家,进屋摸上炕,缩进被窝里,顾莞宁后知后觉脸颊滚烫。 下意识抿唇,却传来一片刺痛。 捂住脸,顾莞宁羞得耳根都红了。 下午有课,围巾围得高高的,赶在程砚洲过来送她前,顾莞宁先溜去了队小。 上完课顾莞宁也不走,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直到下节课的老师进来提醒。 “顾知青,你对象程老三还在外面等着,他让我进来喊你一声。” ‘嗯’一声,顾莞宁扯了扯围巾,跟上刑似的拖拖拉拉来到门口。 程砚洲已经等在那里,见顾莞宁出来,他大步上前捉住顾莞宁的手。 “今天吃卤面,还铺了层排骨。” 不敢看他,顾莞宁垂着头,声音闷闷道:“我能盛一碗回家吃吗?” “为什么?”程砚洲不解,“中午……你生气了?” 顾莞宁抬头瞪着他,“我……我……我我嘴唇都让你咬破了!” 害得她上课都得戴围巾,哪有脸去程家吃饭? 她生气难道不该吗? “让我看看。”程砚洲把人带到墙角,“我记得没有破。” 围巾被拉下来,顾莞宁捂着嘴不让他看,声音含糊不清,“就是破了。” 程砚洲不敢太用力,顾莞宁的手腕那么细一截,让他有种错觉,稍微大力点都能折断。 他放轻了语气,“让我看看。” 顾莞宁又加了只手,坚决不让看。 她都够丢脸了。 “我想回家吃。” 程砚洲只能妥协,“我给你送。” 先把顾莞宁送回家,程砚洲再回爹娘家,等卤面焖好盛了两大碗端过来。 跟赵红英和柴瑞云打一声招呼,开着大门,程砚洲在窗户下头陪顾莞宁一起吃。 小心翼翼往嘴里送面条,顾莞宁吃到半饱,问:“你还没说徐文理怎么样了?” 吃面的动作顿住,程砚洲抬头,“说了的。” 顾莞宁:“……” 那她可能没注意听。 “我忘了。”顾莞宁掩饰,“你知道,不怎么重要的人和事睡一觉就能忘记。” 别的忘了不重要,她就记住一点:程砚洲可会吃醋了。 心思微转,程砚洲点点头,话锋再起却是问:“你没注意听?” 顾莞宁高声:“你不要转移话题!” 见她这反应程砚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嘴角上扬,程砚洲语气轻快说道:“徐文理跟赵家的闺女定了亲,婚期定在下个月,也要在赵家办席。” 顾莞宁:“?” 她实不能理解,“还要办席?!” 是嫌家里的东西被抢得太少吗? 程砚洲点头,“今早赵有庆和徐文理去了大队部办转接。” 顾莞宁探身,“徐文理也要转去丰收大队了?” “嘴角好像红了。”程砚洲站起来,捏着顾莞宁的下巴仔细看,“破了层皮。” 顾莞宁脸颊红彤彤的,忙又缩回去,“都怪你。” “嗯,我的错。”程砚洲心中懊恼,“抹点药能不能好快些?” 他又说:“我下次注意。” 顾莞宁:“……” 她气呼呼道:“没有下次了。” 程砚洲如遭雷击,他急切道:“不行!” 声音太大,厨房里干饭的赵红英和柴瑞云冒头,“啥事?” 顾莞宁出声解释:“没事。” 两人缩回去继续吃饭。 抿紧唇角,程砚洲低声道:“你别生气,我让你咬回来。” 顾莞宁戳面条的筷子停住,抬头不敢置信,“程砚洲!” 程砚洲站直,“我在。”他盯着顾莞宁红得能滴血的脸颊,问:“那怎么办?” 顾莞宁低头,小声道:“……那个一天三次作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