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哈欠连天。窗户一开,外头风吹进来,顾莞宁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程砚洲过去挡住风口,把窗户掩了掩。盯着顾莞宁桃红的小脸两秒,他眉头皱起,“还困?” 顾莞宁点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声音带着鼻音,“嗯。” “是不是发烧了?”程砚洲抬手,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没烧。” “那就不能再睡了,晚上该睡不着。” 顾莞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细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不会。我就是睡一个白天,到了晚上照样能睡着。” 程砚洲沉吟,“是不是不正常?” 顾莞宁瞪着困顿的眼睛,刚醒来语气软绵绵地反驳,“你才不正常!” 程砚洲笑笑,“是有点。” 顾莞宁:“……” 承认自己不正常的人多少是有点不正常在身上的。 “哪里不正常?”顾莞宁十分好奇,视线肆无忌惮地流连在程砚洲脸上。 所幸程砚洲脸黑,脸色如何一般看不出来。 程砚洲伸手,手心朝上,看着顾莞宁。 顾莞宁眨眨眼睛,看看程砚洲,又看看那只大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程砚洲轻轻握住,“传我点睡意,我睡不着。” 顾莞宁:“……” 不给! 她想起中午程长河说的,问:“所以你真的大半夜睡不着,起床剁肉馅?” 程砚洲点头,“嗯。” 顾莞宁确认了,“你这是病,得治。” “长期失眠影响身体健康,会使记忆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据说还增加老年患痴呆症的风险。” 程砚洲:“……” 他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莞宁:“书上看的。” 她们那个年代,哪个年轻人不是左手熬夜追剧打游戏,右手中药枸杞健身卡。 这种烂大街的知识三岁小孩都知道。 程砚洲:“我听大队长说,你下乡前明明有机会进大学念书,为什么没去?” “那可有太多原因了。”顾莞宁说着,话头一转,“你胳膊一直抬着不酸吗?” “不酸。”程砚洲懒懒道:“我还不困。” 你要困了才有假。 顾莞宁心中腹诽。 她没好气道:“你直接说你想占我便宜就是。” 程砚洲不同意这个说法,“不是占便宜,我是你对象。” 顾莞宁认输,她根本抽不出手来。程砚洲握得不紧,但就跟戴镯子似的,卡在那里出不来。 她有气无力地出声:“你好歹让我洗把脸,你觉得我这样能看吗?” 程砚洲认真打量小知青,点头道:“好看。” 顾莞宁:“……” 她脸颊微红。 别以为说好话就能改变他的不良居心。 她伸出另一只手,“给你换一只。” 程砚洲没接,也松开另一只。 “我去给你热毛巾。” 顾莞宁爬下炕,打开门,把毛巾和水盆递给程砚洲,“你要回家接热水吗?” 程砚洲:“厨房有。” 顾莞宁抓住他的袖子,“你烧的?” 程砚洲点头:“嗯。” 眉心蹙起,顾莞宁觉得这样不行,她委婉道:“虽然红英姐和瑞云姐没说,但是如果你以后经常来,会让她们不方便。这间院子是我们三个一起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院子,我也得尊重她们两个的意见。” 前几天程砚洲只是饭点才来送饭,再往前他都在院子外头,但是今天却来得很早。 她怕以后都是这样。 “我注意。”程砚洲想了想道:“今天看她们离开才进来,下工前我就走。” 顾莞宁抿抿嘴角,说起来没什么,可她依旧觉得不合适,“还是别了,以后我去你家找你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