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的!” 柴瑞云简直没眼看, “你能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吗?” 刚才那口咬得肉太多。 顾莞宁嚼啊嚼,使劲嚼了好半天才空出嘴来, “我跟别人换的。” 柴瑞云追问:“别人?谁?什么时候换的?” 顾莞宁心虚低头,眨巴着大眼睛, 小声问:“非得问清楚吗?” “那肯定啊!”柴瑞云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小口品着, “不认识的人, 万一给你下农药咋办?” 顾莞宁:“……” 顾莞宁:“瑞云姐, 你想得太多了。” 柴瑞云笑了笑, 笑容中带着丝了然, “农药还不容易买呢, 我就怕不是农药,而是什么迷魂药!” 一瞬间脸颊飞红,顾莞宁说话都不利索,结结巴巴:“瑞瑞云姐,你这样……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好姐妹的!” 柴瑞云仰头,叹息一声:“说不定早就失去了呢!” 顾莞宁大声:“瑞云姐!” 赵红英噗嗤一声笑出来,打圆场说:“行了,瑞云你就别逗莞宁了。” 她问顾莞宁:“刚才程营长是不是来了?” 顾莞宁杏眸睁大,“他不是说没人看到吗?” 话脱口而出,说完顾莞宁就后悔了,她低头抿紧嘴角,脸颊上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耳根去。 她这反应,还真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柴瑞云翻了个白眼,“我跟红英姐又不瞎,大门门缝那么宽,我俩能看不到那么大个人?” 顾莞宁恨恨咬一口鸡腿,鼓着一侧脸颊,说话有些含糊:“程砚洲来,是有事情说。” “他还真来了?他咋进来的?”柴瑞云放下搪瓷缸子,三步并两步跨到炕边上坐下,“你也放心?” 顾莞宁咽下鸡腿,“翻墙,从后院翻进来的。” 赵红英柴瑞云:“……” 两人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沉默寡言一本正经的程砚洲揣着卤鸡腿偷摸翻墙是什么样子。 柴瑞云啧一声,“我就说程营长对你有意思。怎么着,莞宁你不会也喜欢程营长吧?” 顾莞宁抬头不解,“我又没白吃他的东西,我给了程砚洲月饼。” “这个,换的!”顾莞宁冲柴瑞云摇了摇手里的鸡腿骨,“我没有白拿。” 柴瑞云瞥了眼干净的骨头,她:“……” 啧! 那也得人愿意换。 柴瑞云问:“程营长跟你说啥了?” 闻言顾莞宁动作极快地用油纸包好骨头,对赵红英招手,赵红英凑上来,三人头碰头。 顾莞宁压低声音道:“今天丰收大队来人,赵卫进也来了,他去知青院找了郑妙琴。” 赵红英皱眉,“赵卫进找郑妙琴做什么?该不会……莞宁,撺掇赵麻子的人是郑妙琴!” 顾莞宁十分笃定:“就是郑妙琴。” 赵红英:“这俩人凑到一起不是要琢磨着害人吧?” 柴瑞云沉吟半晌,道:“很有可能。郑妙琴撺掇赵麻子去害莞宁,现在赵麻子被抓,赵卫进找郑妙琴可能是为了商量怎么堵赵麻子的嘴。” 顾莞宁却还有别的想法。 养病这些天,她有时候就琢磨着该怎么报仇。但是思来想去都没什么好办法,或者说她能想到的办法都太突破底线了。 跟郑妙琴一样指使别人去破坏另一个女同志的清白,这就是犯罪! 顾莞宁自认做不到。 可她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 然后她就开始发愁,就忍不住又把主意打到了徐文理身上。 哪怕没有证据,顾莞宁却有种直觉,她这几次三番被郑妙琴针对,背后绝对有徐文理的手笔。 徐文理喜欢挑唆别人达成目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