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进一把扯住赵金凤的头发,表情狠厉,警告道:“这话要是敢往外传一个字,赵金凤,你就等着活活饿死。” 赵金凤捂着头皮,一脸惊恐,连忙点头,“嗯嗯!我不说!” 赵卫进松开手,冷冷道:“以后在家里听到的话谁也不能说,知道?” 赵金凤弱弱地回:“知道。” “跟我去见你三嫂。”赵卫进拍拍手,继续往山脚下的知青院去。 赵金凤不敢再休息,爬起来匆忙跟上。 队里发生了大事,山脚下的知青们不敢去围观,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站在院外头伸着脖子往村口那方向看。 赵卫进给赵金凤使了个眼色,“你去叫人,郑妙琴。” 赵金凤擦把汗,不敢有怨言,上前去喊人。 赵卫进和赵金凤这对兄妹太显眼,早有知青发现了他们,见赵金凤过来,主动问:“请问你是?” 面对知青,赵金凤就不像对赵卫进那样敬畏。毕竟在丰收大队知青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她身为大队长的闺女,有样学样,对知青们颐指气使。 “我来找我三嫂,快把郑妙琴叫出来,我三哥找她有事。” 丰收大队的知青们愣住了。 “你说什么?” “你三嫂……你说郑妙琴是你三嫂?怎么可能?” 知青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想法: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倒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回院子,大声喊:“郑妙琴,你对象来找你了!” 郑妙琴在和徐文理读诗,闻言怒不可遏,骂道:“浑说什么呢?你才有对象?” 那人得意洋洋,两手摊开,语气无辜:“我可没浑说,你对象就在外头呢,不信你自个去看看呗!” 说完,那人赶紧回去继续看热闹。 院里的知青们再看郑妙琴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徐文理更是面色一黑,合上诗集,“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郑妙琴着急地去抓徐文理的手,“徐知青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才没有什么对象。” 徐文理面上带着薄怒,抖着手扶了扶眼镜,躲开郑妙琴,“这话你不用跟我说。” 远的不提,最近不还有个程继昌吗? 他怎么记得,郑妙琴跟程继昌并没有断了,估摸是人从县城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郑妙琴吧。 徐文理大步进了屋子,用力甩上门。 郑妙琴委屈地咬住下唇,抹掉眼泪,怒气冲冲去外面要跟那个自称她对象的人对质。 院外,赵金凤眉毛一皱,呵斥道:“快把郑妙琴给我叫出来,别磨磨蹭蹭,要不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知青们:“……” “不是,你谁啊你?” 赵卫进此时上来,笑着道:“我是郑妙琴对象。” 知青们:“?!”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又矮又瘦又黑长得跟晒干的酸枣似的男人,沉默了。 郑妙琴那样的人,她就是瞎了也不会跟这人处对象的。 更别说人家如今有对象,天天跟徐文理同进同出,就差跟院里明说她俩好上了。 有徐文理在前,赵卫进就更不够看了。 在场的知青觉得赵卫进脑子有病。 赵卫进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可他却不甘心,心里翻涌着愤怒。 丰收大队每年都要来知青,刚来的知青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不屑、厌恶、嫌弃…… 可现在没一个人敢正眼跟他对视。 赵卫进笑笑:“我叫赵卫进,我是隔壁丰收大队的社员,我爹是丰收大队的大队长。” 知青们面色一变。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那个传言:丰收大队大队长的儿子强迫女知青,女知青不堪受辱,跳河死了。 知青们齐齐后退。 郑妙琴冲出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也是脸色一白。 看到郑妙琴,赵卫进眼睛一亮,之前天黑看不清楚,现在看长得还不赖。 他高声道:“小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