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兄长见不得嫂嫂同我相处,对我亲近,生了嫉恨。” 从引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公子确实一针见血,小侯爷明明可以让他无忧无虑继续做个纨绔二公子,但因为少夫人,才设下此局。 宁悸本以为宁栖迟会诡辩,可须臾后,他却径直承认下来,“是,又如何?” 他半阖着眉眼,丝毫没有半分伪装,“如今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事实是,宁栖迟已经将他处在陷阱里,无论这婚事他有多不愿,只要宁栖迟首肯,那么韩家与宁家的姻亲便是板上钉钉。 宁悸只觉深深无力,不甘以及憎恶。他抿的唇发白,他从不知自家兄长对付起旁人来,是这么的雷厉风行,这么的不留声息。 而宁栖迟凝视他,如月光般清冷的眸色中浮现片息执念。 “宁悸,自小我便教你,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 ” “收起你的痴心妄想,若你不能从我尸身上踏过去,那么她永远只会你嫂嫂。” 宁悸整个人颤了下,面色一片苍白。 而宁栖迟却没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凝起来,而声音却带着几分让人胆寒的力度, “你也好,旁人也罢。” 他手指触碰到腰间那把冷兵器,眼底反射着银色的冷光,无论是谁,若不能比过他,他便不会让其靠近她一分。 * 一路向外,在一暖阁檐下见到提着灯笼的主仆二人。 萧瑟竹叶被风吹落,宁栖迟脚步停了停,月下那人依靠着红漆圆柱,正出神的盯着不远处的灯楼。 一时,只剩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从引在后面跟着,见到了少夫人,他心下一跳,那边好似也有了动静,转过首来,遥遥对望。 半响,小侯爷才抬步走了过去。 姜予眼看着高大的身影步步走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适才那一幕幕,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如今,她却有几分难言的窘迫。 宁栖迟走到眼前,她略有些头皮发麻,不愿去提起,她先一步开口,“我来唤你们,该......该回府了。” 好在宁栖迟没有逼问她些什么,只是看着她,静默半响后点首应了下来。 她与他并排往外走,一路无话,姜予是觉有些乱,她虽不知宁栖迟对陈清允说了些什么,但观他对宁悸的态度,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宁栖迟,仿佛真的对她的情愫,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厚几分。 不,或许不止几分。 但宁悸毕竟是无辜的,姜予想到适才宁悸如同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心里生了些愧疚。 她鼓起勇气,侧首对宁栖迟道:“小侯爷,我与小叔并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却发觉,宁栖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知是不是姜予的错觉,她说完这句话后,小侯爷周身的气息没有那么冷了。 她接着道:“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也从未想过与他有什么牵扯。” 这是事实,从始至终,她就没有想过要与宁悸有什么旁的往来,若真如宁悸所言,小侯爷是在嫉恨,那也太误伤了些。 宁栖迟垂目,应了声,“嗯。” 眼看着宁栖迟的神色越来越缓和,姜予松了一口气,她试探道:“哪那个婚事,可不可以不要逼迫他去成了?” 一时,风静。 姜予觉得后背有些凉,两人的脚步停在了街道门坊前,有官眷遇见她,同她打过招呼,姜予忙着回应便没有去看宁栖迟的神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