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朝野安定,叛军滋事于西,故建宁侯长子宁栖迟有平叛州府,安定流民,以安社稷之功,朕心甚慰,特封殿前副都虞侯,另承中州节度使之职,望尔不辱使命,再立功勋,钦赐。” “圣上还言,诸位将士辛苦,大赏大赦。” 将圣旨恭恭敬敬的递给宁栖迟后,敬喜笑着看了一眼王谦云,“想来小将军的赏赐,还要您自己讨来了。” 王谦云一点也不生气,嬉笑着道:“不急,监军的功劳,就是我的功劳。” 他家毕竟是武将世家,此次出征已经是占了宁栖迟的光了,朝中不会有人为他说话,虽然没有圣旨,但该来的封赏,肯定会来。 宁栖迟倒没什么反应,收起了圣旨,仿佛升官晋爵对他来说并无什么特殊。 他看了一眼王谦云,“我会为你请封。” 王谦云一愣,看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好兄弟。” 宁栖迟摇摇首,接着便转身上了马,敬喜脸色难看了一瞬,接着提起衣袍上前几步,还扬起笑脸,“大人,圣上设宴,您便随着老奴进宫吧?当然还有将军。” 宁栖迟静了静,三月离京,此时已是春。 他眼底好似有冰雪消融,显露出片刻的柔和,朔风吹长缨,他细长的手指拂过骏马红棕鬃毛。 一趟宫宴,没有他想见的人。 敬喜有点急,圣上可是说一定要将小侯爷带回去。 可正此刻,有烈马自千里而来,被拦截在了众将士身前,冰冷的长枪竖在他身前,来人急忙拉住缰绳,马蹄掀起,急刹在人前。 “求见小侯爷!” “你是何人?禁军之前还敢造次?” “我是侯府之人,我是来……” 海东青盘踞在上空,接着一路飞落在宁栖迟肩上,宁栖迟手指动了动,马匹被牵引着回首去看,大军顷刻为庄衡开了道。 他在远处,飞快的下了马,高声喊道:“公子,少夫人遇险了!” 远风落在宁栖迟俊美的脸上,他抬起眼,眼底一瞬间的天翻地覆的浑浊。 长枪收起,庄衡急忙的跑去,急的几乎摔地吃了一嘴的黄土,他喘着粗气赶到宁栖迟面前,急的脸上粗红,“公子,是定王,定王殿下劫持了少夫人!” 众人惊成一片。 敬喜更是大喊,“荒唐!定王殿下早就被遣送出京,你修要胡说!” 庄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没有胡说,公子,少夫人这几日去庄子上巡检,与陈家五姑娘一道去佛寺拜佛,半路被一僧人挟持,现如今正在…….” 敬喜大声打断了庄衡的话,“你简直大言不惭,且不说定王如今不在京都,就是在,无缘无故他为何要挟持你家少夫人?” “公子,来不及了,我来时用了半日,此时少夫人还不知生死。”他根本无空去理敬喜,他几欲跪下,“公子,你快去救救少夫人!” “小侯爷,如今圣上设宴不可推脱,就算此人所说属实,那也该交给刑部大理寺去处理。”敬喜挡住庄衡,“您放心,您将此事交于奴才,奴才必定…….” 宁栖迟周身的气势都很不对劲,他忽然抬起手,敬喜一惊,见他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倏然住了嘴。 接着他的话如一铁锤落地,让人心头猛跳。 “捉拿定王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