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悸抱着姜予撩开帘子离开。青丝垂落在男子腰侧,姜予的衣裙与长袍交叠,珠帘碰撞,脚步渐远…… * “昨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车在官道上压下车辙,之后停在旅馆下来修整,春觉掀开帘子,接过前面安王妃送来的小点心,道了声谢。 安王府的仆从说:“王妃说不知少夫人爱吃什么,便都送来了。” 之后便笑着离开。 姜予拿了一块喂给小世子,之后下了马车,拧着眉看春觉。 “行了姑娘,你醉酒后什么样自己不知啊?”春觉叹气,“真就我跟你说的那些。” 至于二公子在船上到底跟姜予说了什么,她是真不知道。 她也不能添油加醋说昨儿那气氛真不对劲,那太尴尬了。 姜予若有所思,想不出也不想了,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一路上都打点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客栈歇了会脚,接着便赶着去了庄子。 外边是好风景,几个公子小姐结伴游玩,骑马垂钓,野猎炙烤,好不有趣。 而姜予却没那么空闲,她安排着卧房又问庄头拿来了账本,分好类别才放下出门。姜予揉了揉发僵的脖颈,理着毫无头绪的账面,起身准备下去静静。 安王妃坐在她身侧,见她眉间的疲倦,便关切的问了句缘由,姜予如实同她说了。 “我对家中庶务算是有些心得在的,若少夫人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帮忙看看。” 安王妃的话像是天降甘露,姜予双眸发亮,客气了两句,之后道:“那就麻烦王妃了。” 安王妃笑了笑,“举手之劳。” 姜予心想安王妃是个好人。她虽然同那些公子小姐是一个年纪,却不能同他买一样毫无顾忌的玩乐,途中诸多事宜皆要她打点,安王妃时常来帮她,减轻了她许多工作。 她心里记着,回以友善的笑。 这次出游人数真不少,姜予还见过几位公子哥小姐,都是好相处的,对她很是恭敬。 她坐在帘帐内往下看,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一脚未踩稳,坠下马,起来的时候手被扎出了血。 她掀开帐帘要出去处理,可却被安王妃唤了一声。 她停了脚步,之后看见慢慢走来的安王妃。 安王妃面带温和的笑意,“孩子的事,倒不用担心。” 她便看见陈家三公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带着疼的眼泪汪汪的小姑娘走了。 姜予顿了顿,之后道:“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安王妃笑着道:“若什么都由我们打点好了,那还有什么机会给他们呢?”之后又故作惊讶道:“莫非少夫人,对陈家公子没有好印象。” 听了此话,姜予悟了悟,想了半天才回过神,笑着道:“是我狭隘了,这踏春,确实让人春心浮动啊。” 安王妃弯弯眼角,与她相视一笑。 她下垂的视线落在姜予身上,见她腰间垂着的玉佩,惊了一瞬。 姜予顺着她的视线下移,见到那块玉,忍不住问,“这玉佩,是有什么不妥么?” 安王妃问道:“想来应当是小侯爷赠与妻子的吧?” 妻子两字让姜予思绪停了一瞬,毕竟在上京城内,很少有人会将小侯爷和她一起提起。她还有些不习惯,之后才轻微点首。 她到没有什么厌恶,宁栖迟让她带便带着,总之没有坏处。 “看来是外界肤浅了。”安王妃摇摇头,“世人都传,你们夫妻不睦,仿佛也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