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慰,若闲来无事,尽可来侯府坐坐。” 董氏面色瞬间喜悦了起来,又说了几句后,她压低声音道:“这次家里寻你来,是想你澄清外面的事,大房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姜予停在了堂前,看着满座的姜家,忽然笑了笑,“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 倒像是鸿门宴。 入了门,姜予四扫了一圈,她之前入姜家的时候,还没被这么郑重的对待过,连姜千珍都在场,她耐着性子寒暄了会,便落座了。 张氏脸上的笑有些勉强,“阿予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夫家可还适应?” 姜予低垂着眉眼喝茶,客气的回着,“拖您的福,还算过得去。” 张氏又说了些关心的话,都被姜予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打回去了,一旁的姜千珍捏攥紧了手帕,脸色很不好看,用眼神催促着张氏。 “这次家里叫你回来,是因为外头的传言。”张氏手搭着扶手,强颜欢笑道:“你妹妹不久就要嫁入太子府,这事事关重大,你二房伯母前些日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若是因为这事,惹了太子殿下不悦,怕是于我们整个姜家都不得好处。” 姜予抿唇,细细听着。 张氏软着语调道:“我知道你对母亲和妹妹心中存着芥蒂,可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我想阿予懂事的孩子,必不会让母亲为难。” 听罢,姜予放下茶,“姜夫人想让我如何做呢?” 姜千珍和张氏换了个眼神,半晌后,她道:“你只需在外人面前澄清,珍儿是姜家血脉,你是因为身子不好才不露面。珍儿从前不知情赐婚一事,只是同小侯爷青梅竹马关系好,才瞧着亲近,从不越距,连你都并未在意。” 外面的传言多是空穴来风,唯有她这个正主出声才可断绝流言。 春觉掐紧了指尖,心里冒火,这不是踩着她家姑娘给姜千珍正名吗?若旁人听了还以为姑娘多低微,连夫君偷人这事都能往肚里咽。 凭什么? 姜予看着张氏,那双平静的眼瞳里一丝涟漪也无,可她却没有说话,很久都没有出声,久到张氏的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觉得不适。 姜千珍甚至急的站了起来,“这么点事那你也不愿意吗?又不需要你做什么?” “要是没有姜家,你怎么能嫁到侯府去,你难道不知感恩戴德吗?” 族人纷纷站起身,“若不是这些年家族供养着你,你怕是早就死在了雍州。” “你也识相些,别叫人认成了白眼狼。” 姜予的衣袖被商择扯了扯,她垂目看去,眼前的小团子似乎有些害怕,靠近了她,她轻轻笑了下表示安抚,之后在众人不休的话语中抬起脸,朝着张氏看去。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消停。 姜予的话掷地有声,“我可以这么做。” 春觉向前一步,又急又气,被姜予抬手挡住,话都停在了喉咙里。 她看过去,只见姜予面色温和的站起身,言语客气的道:“但我也有一事,请姜夫人答应。” 厅堂上浮现一片谈论的声音,张氏下意识攥紧了手心,额头冒出了一阵冷汗,好似心脏也在不停的缩紧。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甚亲近的亲生女儿,胸口苦涩复杂。 还不待张氏回应,姜予便开了口,她吐字洪亮,在一片议论声中清晰入耳:“请姜夫人把我从姜家族谱中,除名。” * 马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姜府,姜予面色平静,她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春觉却不自觉的提起了心。 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甚至趋于冷淡。 适才姜家厅堂内那些人的嘴脸确实难看,但姑娘也未停留太久,再说姜家有求于人,自然不敢当面说难听的言论。当时张氏脸都白了,对上姜予欲言又止,可是姑娘转身就走了,完全没有给她再商量的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