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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实话实说,“小侯爷怕是不想让儿媳知道。”

    这几日霜露不在身边,小侯爷便不在折枝院歇息,她又不过问他的事,怎么可能会知情?

    周氏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气就消了几分,子念确实是生了病一言不发的性子,他素来懂事,不愿意让自己担心,尤其是她被恶病缠身的这十几年年,子念更是独自搬了出去,事事都是自己做主。

    现下成了亲,或许还是如此。

    “罢了。”周氏也不想苛责姜予,便道:“他就是这个性子,只是他不说你却不能不问,做妻子,是没有这样的道理的,你这几日好好照顾他,安嬷嬷会帮你处理手头的事。”

    姜予迟疑了一下,不好拒绝,便看似乖巧应了下来。

    她被安嬷嬷带着到了帆居。

    她从未来过这,海棠树随着零星的叶子,枝丫上盖着厚厚的霜雪,鹅卵石小道通想幽深之处的楼阁。

    庄衡一早便察觉到动静,见是安嬷嬷和少夫人,不禁大吃一惊。

    有安嬷嬷在,姜予还是做了做样子。

    “小侯爷病可好了?叫我好生担忧。”

    庄衡愣了一下,姜予朝他抬了抬眉。

    他赶紧反应过来,“少......少夫人请。”

    阁楼里很冷,还有些药味,宁栖迟躺在小榻上紧闭着眼,他肌肤病白,眼底有些淤青,确实有几分病气。

    庆元正在给他喂药,见到来人,他差点把药泼撒在床榻上。

    姜予伸手接过他的碗,“我来吧。”

    坐在侧边,她抬眼往向宁栖迟俊朗的脸,此刻似乎显得有些脆弱,眉目也是轻皱着的,他鲜少露出这样的一面。

    一时间,她没有动手。

    她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问,“大夫怎么说?”

    庆元满不情愿的答:“大夫说,公子感染了风寒,这药需得一天喝两次,若是晚上烧的厉害,需得擦身才是。”

    姜予顿了顿,然后伸手给小侯爷喂药,他倒也不难伺候,没有紧闭牙关,只是渗漏了些。

    她下意识伸出食指,扫去他唇角的药迹。

    见她如此周到,安嬷嬷将庆元拽起来,“那少夫人便细细照顾着,我们在外头候着,有什么事吩咐便是了。”

    照顾小侯爷这种事,让少夫人亲自来便好。

    庆元不乐意,但他有些害怕安嬷嬷,便被不情不愿的带走了。

    四周便静了下来。

    宁栖迟靠在床梁上,因为没有人支撑随时都要滑下去,他闭合着双目,轮廓显得有些清瘦,手臂放置在被褥上,垂着首。

    好一会,姜予叹了口气。

    算了,没有必要为难一个病人。

    她将药碗放在一边,然后换了一边坐姿,将宁栖迟扶了起来,靠在她脖颈边。

    说来好笑,以前她对他还有些男女之别的变扭,如今这样靠近,姜予却没起什么波澜。

    她不紧不慢的给他喂药,直到碗底空了她才将他放下,为他掖了掖背角,姜予一刻也没留,端着药碗出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宁栖迟在她走后艰难的半睁开眼,用尽力气支起身体,抬起的眼睫轻颤,他面上滚烫。

    浑噩的眼前是一道朦胧细瘦的倩影,可不待看清便走的越来越远,他只觉唇中尽是苦涩,鼻尖的香气却如同蜜糖一般将其驱散,可那香气也越来越淡,无论如何也留不住,最后消逝不见。

    他意识被烧的不清,或许本就不太清醒。

    他孤坐一夜,开着窗被冷风吹着,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这样耿耿于怀,他撑着上了朝,然后递上去一道折子。

    回来后,他便昏迷不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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