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姜予征了一下,还要留宿? 可她不敢拒绝贵妃,片刻后便乖乖应了下来。 行过礼,她被宫人引领着到偏殿。 特意支她离开,留下一对有情人做些什么,不用想便知,姜予自觉地选择不在那碍眼。 可水画却不这样想,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被人轻贱的一天,“少夫人,我不明白......” 姜予瞥见桌上两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取来递给她,又自顾自的尝了一口,随意道:“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贵妃无非是心里有偏爱的儿媳,自己比之不上,自然怎么做都不能入她的眼。 本本分分的过了这趟鬼门关,就很好。 倒是......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姜汤,不解了一瞬。 眼看着身后派来照顾她的宫人,她问道:“是贵妃娘娘派你送来的?” 宫人一惊,想着敬喜公公的嘱托,说话略有些结巴,“是......是的。” * 渐入夜,用过晚膳,姜予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她的手臂被冻伤,红肿了一片,而水画好像比她更严重,她唤过今日伺候她的宫婢,问她有没有药膏,那宫婢连连点头,提着灯离开了。 她走之后,贵妃身边的配女官敲门而入。 月光透窗,她瞧见姜予倚着美人榻,沉静的在看话本子,身侧放着葡萄糕点,不知为何,裴女官竟品出了一丝悠哉的意味。 见她过来,姜予才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看来。 裴女官忽略心中那丝异样,开口道:“少夫人,贵妃娘娘想起来一些事未询问你,唤你去和正殿叙话。” 姜予有些警觉,便问道:“明日再去不成吗?” 裴女官让出一条道:“少夫人请吧,娘娘说只需您一人去。”说罢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水画。 这是不容人商量了,姜予虚虚的叹了口气,点头应了下来,水画有些不放心,经过早上那一遭,她现在对贵妃很是害怕。 姜予安抚她道:“没事,贵妃娘娘也并没有苛责我什么,再说你留在更安全。” 怎么说的好似她这一趟是龙潭虎穴似的,水画更不安了,眼眶里都聚了水汽,对她小幅度摇首。 姜予又说了一句,“没事的。” 她打扮好,跟着裴女官朝正殿走去,瞧着烛光倾泻的正殿,她紧了紧手心,她想,顶多是敲打一番,只要自己表现的乖些,稳当一些,不说别的,起码不会有什么皮肉之苦。 她又想,这皇城可真大,拥握权利的人站在山巅,随便一句发号施令就能让她遍体鳞伤,有时候姜予会觉得,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嫁过来,是不是会好些呢? 可是不嫁过来,在陆家,最后说不准是一顶小轿,抬入哪个官员的府中。 如此看来,现在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忍一忍,总会好起来的,矫情,没有任何用处。 想着,她被裴女官带入了一间狭小的房舍,大部分的光亮从一块雕花的木质屏风细缝中透出,整间屋子只燃着一只烛火。 姜予回首,只见裴女官转身出了门,她一惊,几步追了过去,可门已经被‘砰’的一声带上,隔绝了所有的出路。 细碎的铁链碰撞声后,裴女官压低的声音传来,“少夫人今夜便在这歇息吧,明日一早奴婢便带您出宫。” 说罢也不管姜予急促的敲门声,转身便离开。 从门缝中窥见人走的越来越远,姜予上升至喉咙的声音停滞,她沉默良久才转身,细细看过屋内陈设,有张小榻可供睡眠,一床被褥,四周是零零散散的书架,便再没别的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