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珍便笑的更甜了。 直到小厮进来禀报的时候,她脸色的笑意才滞了滞,欲言又止。 “知道你什么意思。”贵妃忽然懒懒的瞥了她一眼,“除了那事儿,就是担心本宫认她这个侄媳。” 姜千珍动了动唇,她将书册放下,扯着贵妃的衣角,眼角泛红,“娘娘,珍儿也不想这样,可珍儿与子念哥哥自小青梅竹马,从未想过他会娶别的女子,心里怎么能不在意?若是待子念哥哥好的,珍儿也并非不能割爱,只是我那妹妹这些天搅了这么多场风雨,姜家已是难堪。出嫁从夫,父亲母亲也管不了她,她祸害我们家便罢了,就怕连侯府也......” 贵妃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说的话。 她凤眸微抬,道:“本宫知道。” 她虽然在深宫,外边的事却一清二楚,那个姜予一点不安生,几次三番大言不惭,上京如今说的最多的便是姜家的是非,虽与她无关,但这样闹腾不娴静的性子,又让夫家整日被人议论,便让她极为不喜。 无论姜千珍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心底自有一番较量。 这个侄媳,她可不认。 贵妃冷道:“姜家管不了,本宫自会给她些苦头吃,以示惩戒。” 外边天寒地冻,姜予被引领到宫室外,站在宫下的石台上,她将银子塞进宫婢的腰间,问道:“这位姐姐,三姑娘可在贵妃娘娘宫中?” 宫婢吓了一跳,赶忙转首看向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才放下心,感受到腰间银子的分量,她仔细想了想,放轻了声音道:“在,这几日姜三姑娘入宫陪伴贵妃娘娘,好像是为了前朝的事。” 说完似乎顾忌什么,便赶紧离开了。 姜予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前朝的事?怎么还会涉及到前朝? 水画冷的颤了颤,“少夫人,没人通传我们进去啊?” 姜予抬首见飞檐陡峭,宫殿巍峨,却挡不住初冬的严寒,风直直往身上灌,不过她还能抗一抗。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水画,水画是家生子,从庄子里调过来的。 她微不可闻的叹气,低喃道:“早知今日让春觉来了。” 水画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她有点委屈,难道是自己话太多了? 她难过了一会,说:“少夫人,奴婢会越来越好的。” 姜予没有回答,而是望着远处的宫门,宫人们来回穿梭,手上端着撤下去的菜肴,因为赶着要来觐见,她早膳并没有用多少,她忽然有些怀念今早二夫人送来的那道松子鱼了。 等回去,再缠着二夫人再要一份吧。 水画穿的单薄,她不像姜予,因为要觐见穿着繁琐厚重的衣裙,脖颈处还团着毛茸茸的围脖,身后披着斗篷,足以抵抗风雪。 她从庄子长大,父母关怀,主家仁慈,不说是当成小姐养,但比起外头什么粗活累活都要做的来说,已经算是精细了。 是以等了不到一会,身子骨便承受不住这种严寒了,她被冻的浑身发颤,忍不住想难道是那宫娥没有通传? 可姜予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依旧看似规规矩矩的呆在原地。 实在是忍不住,她跑上前拉住一位宫人,颤着唇道:“麻烦姐姐通传一声,我们侯府少夫人已经到了。” 宫娥深为不满,一把推开她,“这点耐心都没有吗?贵妃娘娘还在忙,吩咐少夫人在此等候。” 她整个人都呆住,简直不敢相信,她这才明白是贵妃娘娘故意让她们在外面受冻,可她根本不敢再多说,咬着牙又站了回去,满心的不解和气愤。 可这么冷的天,又不能动,怎么能待得住呢?这儿又是风口,刺骨的寒风从往衣襟里钻,几乎要把身上的温度全部带走,水画身子骨控制不住的打颤,就连眼睫上都凝了一层冰霜。 姜予扫了她一眼,发觉她脸上一片惨白,眼底是止不住的委屈和愤怒,唇被冻的都有些发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