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他看着这个衣裙有些脏的妹妹,皱了皱眉:“你也不急着今日吃,改天买一份还你就是。” 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一个贵女像姜予这样,穿的这样破烂还仪态不端,比起姜府的丫鬟还素净,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以外,其他的跟尚书府小姐搭不上一点边。 又想到她抢了姜千珍的夫君,害的她吃了几日的苦药便更为不喜。 姜予平静的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眉宇间与她确实有几分相似。 小姑娘想了一会,然后轻轻开了口,“我也喜欢吃的。” 眼前的小姑娘年纪看着并不大,甚至还有些瘦弱,只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清澈的似乎能望见底。 可大公子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便生出几分不耐,“喜欢再买一份就是,为了这点东西在外面挣起来。”简直没了教养。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对管家点头示意,然后急匆匆离开,他还有公务要处理,没空对付这个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妹妹。 糕点这下不交也得交出去了,香凝嘲讽的刮了春觉一眼,拿着糕点得意洋洋的跟着走了。 春觉气的几乎喘不上来气,唇抿的死紧,盯着他们的背影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姜予则是思索了一会,接着摇摇首。 “好啦好啦。”姜予转过身,熟练的给春觉顺毛,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像是一点没为这么点小事生气。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生气的,那香凝说的不错,那簪子确实是姜家的人给她置办的,所以给出去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心疼。 春觉坐在长亭边,用手绢抹着眼泪,一抽一抽的哭,“姑娘,这受气的鬼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陆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到了姜家还要这样,虽说姜家的条件比起陆府好得多,但是却同陆家一样处处艰难又被排外。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姜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可她却忍不住想到了老夫人所说的那桩婚事。 嫁人这件事对以前的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她曾听过陆家几个庶出姐妹姨娘说,若是能做正妻就抵死不要做妾,一旦为妾,就是女儿将来在婆家受委屈做母亲的也无法出面,事事都要被正妻压着,一辈子出不去院子。 若是正妻,那便有了避风港,再有本事能将家里经营好,讨得婆母和丈夫的欢心,再得个一儿半女,那么后半辈子便算有了依靠。 姜予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嫁给一户好人家做正妻,因为她的身份在陆家太尴尬了,没有哪个门第还算干净的人家会娶她这个来路不正的女儿,是以她虽然心里有些钦羡,却从不把自己未来的希望放在嫁人这一路上。 可老夫人说,那是建宁侯的小侯爷,且又是先帝赐婚,虽不知小侯爷人品如何,但单看姜千珍失望的模样,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人,起码是个不错的夫婿。 姜予面对很多刁难和打骂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想到这她面色却显出些薄红。 春觉见她许久没反应,抬眼奇怪的看了下姜予,扯了扯她的袖子才将人扯回神,“姑娘,想什么呢?” “啊.......”姜予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语言有些不自然的说:“没什么。” 她揪着衣裙垂下眼睫,如果能成为正妻,是不是日子就会好过起来呢? 不能再想,她又说了好几句话哄给春觉听,直到人不那么气了,姜予才偷偷递给她一个被手绢包着的小裹包。 “你瞧,这是什么?” 春觉打开手帕,瞳孔瞪得像两个铜铃,接着赶紧收起来揣进怀里,小声对自家姑娘道:“姑娘,这要是被发现了.......” 那里面,可不就是茯苓糕吗?姜予以前在市井中流浪过一段时间,所以手上的小手段也是花样百出,在陆家的时候,两主仆都没怎么被饿着,时不时的薅点夫人老爷丢弃的旧物件出去变卖,又或者去厨房偷点果子之类。 “放心,我只拿了两块。”姜予浅浅笑了下,拾起一个放到嘴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