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依这两个人的话来讲, 她们岂不是到掉进敌人窝呢? “不过我听说那些蛮夷的主帅, 居然是个中原女子……” 那人还没说完, 就被打断:“说这些做什么!先把这些尸体埋起来才是。” 王可忆听到“中原女子”时, 便联想到了孙瑜歌。 姜贽告诉她这场战争都是“孙瑜歌”故意挑起的,只是这个“孙瑜歌”她不是主神假扮的吗?她怎么能放任屠城呢? 快穿局工作条例里白纸黑字写着主神要兼爱所有世界, 要敬重每一个灵魂。 可这个主神, 她不仅挑起战争, 居然还眼睁睁看着满城百姓受此劫难,甚至可能这场杀戮就是她主导的。 这哪里来的主神,快穿局会考真的能考上吗? 王可忆见那两人似乎想来搬她们二人前头的尸体, 她握紧腰间的剑,在两人靠近时, 用剑柄敲晕其中一人。 随即长剑出鞘,直抵另一人的喉结,“过来。” 她将那人逼进角落,方才询问:“这里落于敌手多久了,里面还有多少大虞人,现在有多少敌军的人?” 这人颤抖着声音:“什川城已经陷落三日,他们纵兵劫掠整整三日……城内如今大多数都是那些草原蛮夷的人,大虞人只留了一些来清理尸体的。” 什川城是漠北九城中第二繁华的城市,往来中原与草原的商队在此落脚,城中百姓至少也得有数万,如今却被洗劫一空。 王可忆捏紧剑柄,她满眼杀意,皆因得知城内百姓的遭遇而起。她却只是打晕这个人,终究没有下杀手。 她对谢柳道:“咱们快换衣裳,我们去找大虞的军队,打探姜贽的消息。” 语罢,便脱下那两个喽啰的外衣,和谢柳一人一件。 王可忆自幼在边关长大,自然对这里的排兵布阵,以及各重镇之间的路了如指掌。 她解开原来运送尸体马拉车的缰绳,这漠北的马倒是养的好,她试了下应当是够用。 “谢柳,上来。”王可忆伸手拉谢柳上马。 谢柳坐在后面,看王可忆纵马飞奔的样子,她这样恣意洒脱的样子,和平日里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判若两人,却又并不违和。 就好像,这个人本来就该是这样洒脱随意的样子。 不知到底行了多久,直至太阳将要西沉时,王可忆才在一条河边停下,她对谢柳道:“柳儿,到了。” 她翻身下马,果然看到河边还有饮马的痕迹。果然和记忆中一般无二,沈叔他们还是爱来此处饮马。 王可忆扯了个笑,这条河也是她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和几个小兵,和阿娘的好友,叔叔伯伯们会把她高举过头顶。 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群山和白云。 那时大虞与草原更多的是对峙,有沈将军镇守漠北,没有任何草原铁骑敢犯分毫。 谢柳也望着这条河出神。 在快穿局里,她轮回了太多次,末世的死人堆,无限流的人心与人性,她全都出色的完成任务。 直到她实在太累了,选择让系统为她挑选一个任务较为简单的世界,却意外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故障,她没有降落到王谢柳的十四岁,而是成了三岁的王谢柳,在塞外的冰河边等死。 大雪纷飞,寒凉入骨,像极了她默默无闻死掉的那个十八岁。 只是这一次有人拉起了她,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救了她。 她说:“你不要睡哦,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从那天起,她不再是因为罪孽深重而快穿赎罪的谢柳,而是王家的义女王谢柳。 她有了爹爹,有了阿娘,有了姐姐。 “谢柳,吃吗?”王可忆从袖中掏出一块红豆酥给谢柳。 幸好,她喜欢揣点心在袖子里,不然两个人还真没得吃了。 王可忆和谢柳坐在河边,此时已是初冬,这河水尚未完全封冻。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王可忆看着夕阳算时辰总觉得不对,按理来说,沈叔他们会在入夜来这里饮马才是——沈叔腿脚不便,早年受了伤,平日里就琢磨着养马的事。 从前就算不管再紧急的事,沈叔都是雷打不动要来饮马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来。 等到入了夜,谢柳的身体比不得王可忆从小爬树骑马皮实,她被冻得瑟瑟发抖。 而王可忆像小时候救回王谢柳时一样,抱着她给她取暖。 谢柳沉沉睡去,再睁眼却是被人晃醒的。 “姑娘,姑娘,醒醒。”谢柳睁开眼,看到沈叔焦急的神色。 “沈叔……”她喃喃。 “你认识我?”沈叔对这个穿着男装的姑娘认识他这件事实在疑惑。 “王可忆呢?!”谢柳没回答这话,而是猛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王可忆的踪迹,那匹马也不见了踪影。 “王可忆……阿忆也在这里!你是谁?”五六年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