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陪着陛下,太皇太后知道您心地善良,也是希望您可以多包涵孙娘子几分。” 王可忆总算明白了,原来皇祖母不仅是来感谢她的,更是来替孙瑜歌求庇护的。 就像前世皇祖母临终替孙瑜歌求一个公主的身份庇护,这辈子孙瑜歌变得“不正常”——不管皇祖母有没有察觉,但她都要护着孙瑜歌。 这也是王可忆上辈子都知道的事,就像阿娘爱她一样,皇祖母对孙瑜歌的爱一点都不逊色于阿娘。 王可忆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步摇很漂亮,我很喜欢。那便多谢太皇太后!” 孙乔只当她是人傻没听懂,不过也没有再追问。 太皇太后说了点到为止即可,心地善良的人只要承了恩情,即使不说将来也会回报。 “孙尚宫!”王可忆却在孙乔起身离开时叫住她,“我表兄今日去诗会了,不到一刻钟便该到家了。他素来是尊敬我阿娘的,必然会先去拜见我阿娘。” 孙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却只是单纯而灿烂地笑了。 对方静默半晌方道:“郡主娘娘您是个好人。” 王可忆嘴上推辞几分,心里想的却是她早就听腻这话了。 姜贽以前的妃子最喜欢说她是好人,都听烦嘞。 王可忆又一连在床上休养了好几天,一开始她还担心姜贽,后来从爹爹表哥口里旁击侧敲知道他都能好好上朝了,她便也不再担心他。 很快她就尝到了休养的好处,真不是她说,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喝药,别的时候不是吃吃喝喝就是睡觉的日子真的太悠闲啦! 而且还不用学礼仪! 她都有点想永远生病了……呸呸呸,她乱说的。 总之她这几天可以说是胡吃海喝加上睡得昏天黑地,整个人气色好了不说,还多了几分珠圆玉润。 只是珠圆玉润,不是胖!而且表哥也说了,就是像个荔枝一样,白白嫩嫩还软乎乎的。 直到这天她屋里有小石子儿砸窗棂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耳朵,结果那声音隔个一炷香就来两三下,吵的人刚睡着就又被吵醒。 姜贽! 这么幼稚的做法,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 王可忆抄着她的佩剑就走。忘了说,来京城时,因为她娘担心她在京城吵不赢别的小娘子一言不合就拔剑,她阿娘特地把剑给换成未开刃的。 不过因为这次的事,她阿娘头次觉得她带剑还是有必要的,主动把剑又给了她。 毕竟,她上次若是带着剑,虽然不一定能救姜贽,但她自己先从崖下用剑开路上来肯定是可以的。 所以她人未置,剑却一剑飞出,擦着姜贽鬓边碎发一下扎中院中梧桐。 姜贽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走近那树拔/出剑,然后一把掷还给她。 她收剑入鞘,语气不好:“你这伤就好啦?” 这才几天,怎么就又有力气来砸她窗棂了,就算好了,他多休息几天不成吗? 真是不理解他这个人。 姜贽:“身子早已好了。” 王可忆撇过头。 哼,他要是身子还没好就来,那才是真有病。 王可忆没好气道:“知道你好了,你还有什么话吗?” 然后,她见看到姜贽果然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等等,他这次取出了整整两个木盒。 姜贽……他这是做什么? 她先接过第一个盒子,她刚打开就看到另外一支攒金花的九尾金凤步摇。 姜贽果然是没新意。 她神色平静,不过两人已经在谷底互诉衷肠,姜贽也自然不会再为此难过。 倒是王可忆先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行,于是主动笑道:“很好!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就是有一种敷衍的认真。 “王可忆你啊。”姜贽却没有具体说她怎样,只是把另外一个木盒递给她。 王可忆这下是有些真的期待,会是什么呢? 首先不会是钗环,那可不就和皇祖母撞了吗? 其次,肯定也不会是婚服,毕竟他们大婚时的婚服早就备好了。 说起这个,姜贽这厮怕是一重生就谋划要娶她了。那婚服和上辈子那是一针不差,要知道上辈子她的婚服可是上千织工整整绣了大半年,才最终得了那么一件。 啧,那还一开始装不认识她装得那般像。 最后,总不可能是点心吧?虽然姜贽也不是干不出来用上好的檀木盒装点心,但这听起来还是太让人觉得奇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