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 他低声道:“并不。” 白萩奇怪:“您不喜欢师姐吗?” “喜欢。” 说完之后,梦玦闭眸打坐,不再理会白萩的询问。纸鸢穿过云层,恰好有一缕光照落,他的身上被渡上一层金光,虽然神清骨秀,俊美无俦,可眉宇间,却有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傍晚时分,纸鸢到了西极磐石宗。 薛泓道:“阿竹还在闭关,这一次,他要冲击金丹期了。家里应该只有苦寒在……” 宋恬笑道:“那要为二师兄护法了。” 他一笑,纸鸢轻轻往下落,一直落到磐石峰草堂前。薛泓走下纸鸢,呼唤了一声‘苦寒’,四周无人应答。 宋恬也唤了一声:“大师兄?” 磐石峰一片沉寂,仍是无人应答。 “也许我们回来的不巧,大师兄恰好出门了。”宋恬边说边推开门,一眼看到木桌上,有一封信。 她回眸,道:“师父,信!” 薛泓接过她手中的信,抽出信纸,展开读了读。他的眉头忽然皱起,眸色忧虑,看完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信递给她。 宋恬读信。 从信里,大师兄潦草的笔迹中可以得知,他在磐石峰下遇到了风如织,听闻七星剑宗的巨变,决意随风如织一道,返回七星剑宗。 他要去救月明峰峰主岑碧落。 可大师兄,也只是刚刚筑基的修为,他要怎么救人? 宋恬读完信,有些不可置信:“他疯了?” 却见薛泓微微一叹,道:“岑峰主是我很尊重的一位长辈,她是化神期的修为,想不到,连她也能被衡阳子囚禁。按理说,我也该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师父,如果这是个圈套呢?” 薛泓道:“阿恬何出此言?” 宋恬摇头:“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 昔日在七星剑宗时,她曾无意间见过风如织拒绝大师兄的场景。她不相信,金丹期的风如织,会千里迢迢跑到磐石峰,求助筑基期的大师兄。 如果风如织是来向师父求助的,也该留在这里,等师父归来。 可她没有。 他们急匆匆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薛泓安抚她道:“阿恬莫急,你先休养,我给青龙峰的渊羽峰主去一封信,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好,师父。” 她离开草堂,见梦玦站在庭院里,正凝望夕阳。她忽的想起储物袋里的折扇,若再不给他,恐怕日后,梦玦就飞升了。 但是赠礼要寻一个由头。 宋恬想了想,道:“花花,谢谢你在天澜冰湖里救了我。” 梦玦微感诧异:“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做了这一把折扇,送给你。”她将折扇握在手中,手心略微出汗,打湿了扇骨。宋恬将纸扇往他怀中一放,转身朝厢房跑去。 他还未回过神来,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心狂跳。 梦玦急忙去看怀中的折扇。 白萩凑了过来,踮起脚尖想看:“主人,这是定情信物吗?” “别瞎说。”他转过身,眼角却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虽然她曾送过他一个灯笼,但那年除夕,她每个人都送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特意送给自己,他心花怒放,展开了折扇。 一簇簇绣球花,在扇面上开得灿烂。 那是他们初见的场景。 梦玦爱不释手,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喜悦,什么飞升、长生,通通忘到了脑后。 他朝宋恬的厢房那边瞄了几眼,心道若是定情信物,也该回礼。 梦玦还在原地笑,薛泓写好信,走出草堂,看了看他,问白萩:“恩公这是怎么了?” 白萩再三斟酌用词,最终谨慎道:“掩耳盗铃。” “这是什么意思?”薛泓道。 白萩讳莫如深,摇了摇头。 薛泓不爱多问,见状,去给青龙峰峰主寄信。白萩看了看主人,寻思了一下,他们似乎也没什么进展。 她决定推波助澜。 白萩传音道:“主人,听说凡间男女相好,以香囊定情,要不然,您回赠给师姐一个香囊?” 梦玦道:“我不会绣。” “那,簪子如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