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她心底很不舒服。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已经到了离婚倒计时的时候了,她还要关心他吗? 很快,她就不是秦太太了。 连这个名义上关心的立场都没有,她不早日抽身,还等什么呢? 即便白筱薇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但就是忍不住想起他那天的样子。 “你在埋怨我。”秦烈开口,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白筱薇终于抬眼瞥他,语气更加讽刺:“没有,我不敢。” 秦烈抿着唇,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不少的个头,却并不具备多少该有的压迫感。 他望着她,道:“搬回来住。” 明明只有四个字,白筱薇也不知道为何,听得心头一震,下意识就想背过身去。 “为什么?”她暗暗掐了掐自己,硬撑着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你也不是没人照顾,不一定要我回来。” “我觉得不好。”秦烈低声道。 白筱薇看向他,“是吗?那麻烦您自行适应,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忙了。” 说完,她就去拉开门。 秦烈一下压住门,身体和她后背只虚虚留了一点缝,体温的热意传递过来,他在她耳畔说话,呼吸拂过她耳畔。 “我能适应的唯一可能,除非是不爱你了。”他说的话,一字字送入她耳里,“你觉得,可能吗?” 白筱薇皱眉,眼底涌上一阵酸涩。 问她这个干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白筱薇是真的搞不懂他! 说爱她,又那样对待她的心意? 眼睫颤动,白筱薇将额头抵在门板上,深呼吸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该给他再一次的机会吗? 是不是……也该听听他的解释? 白筱薇抿了下唇瓣,尽量克制着声音,道:“我送你的礼物呢?你让佣人丢了?” 秦烈深沉似海的黑眸一滞。 白筱薇能明显感到他一瞬的变化。 “烧了。”男人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我让佣人拿去烧成灰了。” 听到他的话的同时,心口处似乎有一阵钝痛。 仅存的希望,就像是薄脆的瓷器,被这句话给敲打得支离破碎。 她不自觉抓紧衣角。 用力得指尖都在发白。 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丢了、踩了。 如今,还烧了。好。很好。 白筱薇倏地转身,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眼底却冰冷麻木。 “既然连我送的东西,都如此憎恶,我何必搬回去碍您的眼?”白筱薇蓦地出声:“秦烈,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下一秒,秦烈被她用力推开。 “秦烈。”白筱薇沉下脸,语气冷漠疏离,“我真的后悔,不该送你礼物。” 那份礼物,包含了她对他所有心意。 就那么在她面前,被他狠狠踩在脚底! 男人毫无准备地被她用力推开,踉跄两步站稳,没有吭声,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 “还有,今后别来找我了。”白筱薇握住门把手,“我希望,我们最后见面,是去民政局办离婚的时候。” 说完,她直接拉开门出去,留下秦烈在昏暗的杂物间里。 秦烈回到车上时,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薄荷烟味。 显然,他是抽了大量的烟,才会带这么大的薄荷烟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