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研究生毕业进入岑氏,沾了钱缪的光,在最核心的研发团队里熟悉业务。 这姑娘要强,干什么都认真,搞工作也像搞学习一样如痴如醉,周五的晚上同事们下班的积极性很高,不过一个小时,整层就只剩下岑晚一人。 她也是要约会的,只不过她给忙忘了。 “瞧瞧瞧瞧,这儿有个普通员工居然日理万机呢嘿……” 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连脚步声都没听见,抬起头时没看见人,先是被手机背面怼住了脸。 “马上好马上好,让小钱总久等了。” 岑晚反应了半秒,对着后置摄像头半真半假弯起眼睛赔礼道歉,特意把「小钱总」放重音,叫他刚才笑话自己还没当上总。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钱缪录像没停,拿腔拿调地自说自话,“希望岑旺旺女士搞我的时候也可以这么认真。” 岑晚收拾着桌面,迅速瞥过去嗔了一眼。 自从他们分过手又和好,现在关系似乎又进化了,更加亲密和肆无忌惮,如果她和钱缪是两台相互交织的机器,那么中间的所有齿轮应该都抹过一层润滑后完美咬合。 岑晚的这个论调前几天和他说过,结果被钱缪严词纠正,“你分的,我没分,好好说话谢谢。” 说完轻飘飘甩给她一个眼神,仰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向前走,留她在原地。 “不是、诶,你分这么清楚啊?” 岑晚理亏,想了想好像也是,支吾着跺着地快步追,钱缪像是长了后眼,灵巧的闪身就躲过了她劈过来的巴掌,再顺势一搂,人就在他怀里卡得死死的了。 “你还生气?”钱缪捏着她的脸颊肉搓来揉去,脸又红又圆,像是个小包子似的,“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大学他精心养了几年的肉,在异地这一年多又被岑晚神不知鬼不觉消瘦下去。现在又终于圆润了些,他可太欣慰了。 她以前偏瘦,钱缪老说她也就仗着胸和屁股,不然就能跟「营养不良」划等号了。 “我错了行不行?这么记仇,要念叨到什么时候啊你……” 岑晚脾气不好,她自己不是不知道,多亏钱缪包容她,可是有时候内心深处又有点儿恶劣的心思在,在他面前更任性、更讨人厌,似乎就想着试探他的底线到底还能多低。 “念叨一辈子。”钱缪理直气壮,“有意见?” 有什么东西可以长久到一辈子的? 她有些怔愣,这好像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小时候有部很有名的电影,里面有句台词大概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分钟、少一天、少一年,都不算是一辈子」,岑晚当时看的时候不能理解,甚至嗤之以鼻,而在此时此刻却突然有所感悟。 她和钱缪是不是已经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一辈子」了?中间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真挺可惜的。 “没意见。”岑晚踮起脚,在他的嘴边亲了一口,“我们喵少爷说的对。” 已经在憧憬了,这一辈子如果有钱缪不停在耳边叽叽喳喳,她永远都不会觉得孤单了。 …… …… 岑晚理所当然地把司机的任务抛给钱缪,自己窝在副驾驶座位里闭目养神,也不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足够信任,反正他现在几乎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喜好,领着去的餐馆都好吃。 “好香啊……” 她是不是饿昏头了?怎么觉得车里飘着一股又一股的肉味儿。 “在后面,您自取。” 岑晚掀起一只眼皮,扭头往后看,在椅背的脚底下确实放着一个收纳箱,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包装盒和纸袋。 “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秦正大他们张罗着要去看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岑晚其实感兴趣,但是一想大周五的下了班要马不停蹄赶往郊区,还得爬山、熬夜、受冻,最终结果也不一定能看到,就打退堂鼓了。 “去瞧瞧呗。”钱缪开着车目不斜视,“你自己星座的流星雨,不好奇啊?鞋、裤子、冲锋衣都给你带了,在后备箱。” 岑晚思来想去,最终伴着一声哀嚎,捧起餐食大快朵颐。 “你忙的过来吗?”她叉了一块肉投喂钱缪,发自肺腑评论道,“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最近筹备婚礼的事全权交由他负责,钱知洲的公司这段时间也不轻松,钱缪看上去依然游刃有余,夜里还能变着花儿地折腾她呢。 备婚很烦,岑家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岑晚甚至都不想带钱缪回岑家,结果他自告奋勇把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她接二连三又喂了他不少,钱缪吃得直噎,“给咱来口水。” “哦哦。”岑晚在水杯里插了根吸管递过去,“你小心开车。” 这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