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想象到他当时的语气和表情。 “那爷爷现在一个人行吗?爸妈都回来了?” 岑晚其实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称呼钱缪的爸妈,按理说他们离婚了,她应该叫叔叔阿姨。可是钱缪的爸妈对她太好了,是真当亲女儿在养。人心都是肉长的,岑晚不想那么冷情。 缪茵生钱缪的时候大出血,把钱知洲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冒险再生了,虽说缪茵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来着。 不过之后岑晚出现了,20岁的时候钱缪带她回家见爸妈,这两口子拿岑晚当个宝贝疙瘩似的,那天正好钱缪他俩在冷战,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不知道的还以为岑晚才是钱知洲和缪茵的好闺女,而钱缪是拱了家里金贵白菜的臭喵喵。 别看岑晚在岑家摆着一张死人脸,用鼻孔看人,到了钱家倒是挺会装乖,钱缪的爸妈、甚至爷爷和大伯他们也都被她拿下了。 钱缪轻飘飘地哼了一声,“他俩那黏糊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钱知洲和缪茵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的好。 “嗯。”岑晚心里突然生出些羡慕,朝沙发缝里舒服地靠了靠,“想吃爸的炸酱面了。” 钱缪笑了出来,“我也是!诶呦嘿,是真馋这口儿。行,我跟老钱说,那你就是跟我去的意思了?” 他之前还怕岑晚因为不好意思或者避嫌,还是什么的理由,不太愿意见他爸妈,毕竟这对夫妇现在和她没半毛钱关系了。 缪茵当初知道钱缪离婚的消息,气得锤了他好几拳,别看她瘦,也有劲儿着呢。拳头撞在他胸口上,疼得难受。 “闺女提的你提的?”缪茵脸上鲜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钱缪神色坦然,“能不离吗?你说说。” 缪茵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本来是在收拾去加拿大的行李,现在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眼圈红了,把钱缪吓了一跳。 “哎呦,嘛呢这是?没事儿,我还没哭呢。” “有你哭的时候!” 钱缪嬉皮笑脸,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会再见你闺女的,放心。” “喵喵,我是心疼你俩。” 家里是摊上了大变故不假,可是怎么就让这小两口的天也塌了呢?两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缪茵其实很少哭,她是个乐天派,钱缪这一点随妈妈。姥姥姥姥过世的都早,钱缪一次都没见过,听说妈妈一直过得特别坚强。 现在缪茵仰着头,努力让泪水回流的样子把钱缪也看得眼热,抿了抿嘴,语气尽量洒脱道,“没事儿。她跟着我也过不顺……而且你那闺女,心气儿多高呢,我给她宏图霸业拖后腿。” 一听这个缪茵更忍不住了,眼泪从脸边滑下来,“旺旺怎么这么可怜啊……” “是。”钱缪低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回头让我爸看见该踹我了,说我把你气哭了。” “你就是把我气哭了!” …… …… “快去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钱缪和岑晚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出声,打破沉默的是钱缪。 “让大吃大喝也回窝里去,太晚了。” “嗯。” 岑晚抱着平板电脑坐起来,拍了拍两只打盹的狗,大吃大喝蹬下沙发,回去卧倒睡觉了。 “你睡醒了觉干什么?” “我啊?”钱缪揉了揉眼睛,觉得她今天还挺关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视察、应酬,咱现在跟个大领导似的了。” “嗯。” “你呢?” “我?”岑晚回到卧室躺下,“开会、开会、开会。我就是大领导。” 钱缪笑得不行,连连点头,“啊是是是是,您多厉害呢。” “喵喵。” 岑晚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闪光,钱缪懒懒地应了一声,“诶,大领导。” “早点儿回来吧。” 她把被角抻了抻,裹住了脖子,连嘴都挡了大半。他听见岑晚说—— “我挺想你的。” 一直。 ---------- 这周的阅读量断崖式下降T?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