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若不是四皇子没有被马摔死,反而被自己打死,这事儿无法对乌国王交代,三皇子早就抡拳而上了。 “你当初为了活命回来,不惜让姜兴暴露的时候,怎么不想雪耻?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大乌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长平郡,不是遂安郡,而是姜兴! 若是战时,姜兴与我大乌里应外合,两郡算什么?!现在你说什么雪耻,这仗我打不了!” 四皇子还从未见过三皇子这么盛怒的模样,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要不是三皇兄你压了我的书信,我怎会出此下策?” “书信往来,常有延误,四弟你是连那几日的苦都吃不得?” “那不若换三皇兄在敌营一段时日,可能安寝否?” “你!” 三皇子忍不住怒视四皇子,可是四皇子却一点儿也不怵,他甚至淡淡道: “况且,三皇兄在此地多年也未有寸进,我如何能知道你的部署安排? 我大乌的勇士皆骁勇善战,不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照样可以克敌制胜!” 三皇子看四皇子说的那般轻易,忍不住道: “边疆形势非你一言而论……” “好了,三皇兄这是守边疆守得太久了,连我大乌男儿的血气都已经丧失了! 我虽然不能成行,但我还有一颗力克盛国之心!” “我不许!如今大盛新来的那位节度使并非等闲之辈,且此前才逢变故,不是兴兵之机!” 三皇子眼看着四皇子要去送,直接一口拒绝,那位徐大人可不是郑齐那个莽夫那般,是个好相与的! 可四皇子早就平等的仇视每个人,这会儿他只幽幽的盯了一会儿三皇子,随后直接让人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了半块虎符。 “三皇兄,虎符在此,你不听也得听!” 虎符! 三皇子直接惊了,他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是携虎符而来,那……这岂不是说明,父皇本来就有让四弟夺权之心? 四皇子明明还是躺着的姿态,可一下子便趾高气昂了起来,他瞥了一眼三皇子,冷笑道: “三皇兄多年无寸进,父皇特命我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看来,只怕是三皇兄太过胆小懦弱,这才迟迟没有一点儿好消息!以后啊,三皇兄就歇着吧!” 四皇子故作和善的说完后,便直接挥了挥手: “来人,扶三皇兄下去休息!” 三皇子张口欲言,可四皇子却已经不再去听了。 又过了三日,四皇子硬撑着坐在了肩舆之上,环视三军。 “诸位,本殿是四皇子,也是前不久经历火那场流星火雨之战的幸存者。 所谓天意,不过都是虚妄,当时先是惊了马,又起了火,吾等首尾难顾,这才一时吃了败仗! 但吾相信,我大乌的勇士都是打不垮,击不败的!诸位可敢外与我一战?!拿回失地,攻下凉州!” 四皇子一扬手,在它那充满蛊惑性的话语下,不少兵将眼前一亮: “属下等愿为殿下效死!” 四皇子唇角勾起志得意满的笑容,三皇兄可以的,他也可以。 而被卸了权的三皇子在听了四皇子这极具蛊惑性的发言后,只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妖言惑众!” 那流星火雨溅起的碎石嵌入人体后,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