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妨事,吾本只想领略一下宛阳的风土人情,故而只是微服出行,你又岂会知道?倒是不知,你今日上门可是有事要报?” 徐瑾瑜抬眸看向陆安,陆安的口音与本地人有着一定程度的出入,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他直接寻上自己一定临时路经此地的官员? 陆安听了徐瑾瑜的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时红了眼睛: “大人,求大人做主啊!草民家中做药材声音,家兄旧闻此地硝石物美价廉,故而特意前来此地进货,却不想一去不回……” “先起来说话吧。” 徐瑾瑜看了一眼刘平,刘平立刻上前去将其扶了起来,陆安站起来后,道了一句谢,徐瑾瑜这才语气平缓道: “你且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道来。” 陆安狠狠点了点头,随后道: “草民乃是凉州城中一间药材铺的二东家,与家兄一道经营。凉州的一到夏日,暑气颇重,是以家兄特意来此购置消暑药材。 此地的硝石物美价廉,家兄便是冲着此物而来,当时凉州外战火不休,家兄也是想着省一个是一个,这才来此,可谁能想到,一连两月,竟是杳无音讯! 我在家中苦等一月有余,心中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又来了一趟宛阳郡。” 据陆安所言,他来此后并未直接摸到茗缘楼,而是多方打听之后,因为诸人皆对于茗缘楼讳莫如深,且据他描述的兄长模样,有好心的百姓里偷偷告诉了他,他的兄长最后一次出现在茗缘楼。 “家兄对于医术也略有涉猎,因他热心相助,草民才能寻到他最后的踪迹,可却没想到堂堂安阳郡之中,竟然会有这等黑店!” 陆安哽咽出声,泪眼婆娑的看着徐瑾瑜: “家兄一向勤俭,那十两银子一壶的茶水定然是舍不得花销的,可……银子哪里有人命重要?” 徐瑾瑜听完了全程之后,指尖摩挲了两下: “也就是说,你兄长可能因为不愿意被黑店所宰,报了官,那现在应当是在太守府中了?” “回大人的话,草民也不知。昨日重新打听过,那茗缘阁里带走的人,便,便没有再出现过,草民实在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安自己说着说着,那种无力感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这会儿他含着泪的眼睛满眼茫然。 “好,此事吾记下了,你且等上两日,吾会给你一个答复。” 徐瑾瑜这话一出,陆安的眼睛终于重新凝聚了光芒,他愣了一下,随后直接跪了下去: “草民多谢大人!草民多谢大人!” 陆安一时激动但失声。 徐瑾瑜忙让其起来,随后等陆安离开后,徐瑾瑜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瑜弟,安阳郡的水,还很深啊。” 监守自盗开采的硫磺矿,堂而皇之的宰客黑店,消失的异乡行客,一样一样的,都让赵庆阳觉得呼吸都要凝滞。 “既然看到了,便不能不管。宛阳郡太守一个人只怕也撑不起这么大的局面,他的上面只怕还另有他人。 劳烦庆阳兄去打探一下,那座硫磺矿的所在地,那日我听宛阳郡太守所言,其只怕与晋州官员也有所勾结。” 赵庆阳沉声应下,陆安兄长之事只怕不是个例。 赵庆阳这边动作很快,且当地人一直以当初硫磺矿还在时的宛阳而自豪,是以从多方证实之后,赵庆阳很快便带来了新的消息: “瑜弟,这是我根据打探来的消息所画的硫磺矿分布地,其中青州宛阳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