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这会儿还心有不甘: “早知道那些官兵两个人都盯不住,还不如我自个将那些乞儿一起带回来!” “你我只有两个人,思武兄预备怎么带回那些乞儿?况且,乞儿那条线的末端连着的应该是顾家五娘遇害的幕后之人,于情于理,也该让顾大人亲自审理。” 徐瑾瑜缓声说着,魏思武眉头稍解,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啧,吾等蹲守一月,结果连个毛都没有捞到!” 徐瑾瑜不由无奈道: “就算此案交给思武兄督办,只怕也越不过京兆尹府,那青年的身份核查只怕还有的磨。” “瑾瑜这话又从何说起?” “那青年为何冒险闯关,他本孤身一人,并不怕人查验,除非……是他的身份有问题。” 就徐瑾瑜所知,大盛对于出入京城的所有人都会查验路引,且防伪技术绝佳。 切实保证一人一引,就算是贩卖的奴仆也是如此,需要牙人对于手下的奴仆的了解到一定程度,并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 徐瑾瑜当初得知此事之时,只觉得其比现代早期的身份证还要好用。 在此前的京兆尹在位期间,因为有夜路银的存在,所以审查并不似这般严苛,可如今口子收紧,其可不就狗急跳墙了? 徐瑾瑜对于青年身份的推测,让魏思武有些似懂非懂,而徐瑾瑜旋而又看向魏思武,见他情绪低落,便提醒道: “若是思武兄有心查下去,没有乞儿那条线,你可还有长乐伯呢。” 那两匹霞光锦,究竟是如何恰好的送到长乐伯的手上呢? 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呐!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顿时精神抖擞: “对啊,我还可以查这件事!不瞒瑾瑜说,最近京中并无什么大事,我每日也就去刑狱司点个卯,实在是觉得无趣极了,这事儿我一定会好好查下去!” 徐瑾瑜瞥了魏思武一眼,总觉得思武兄在立什么不得了的flag。 徐瑾瑜在公主府停了一晚,等到翌日便回到小石村和家人共聚。 但回去后,徐瑾瑜听徐母和徐老婆子的意思,这段时间她们虽然得到了不少人的艳羡恭维,可是精神压力也不小。 刚好长宁公主又遣人来请徐家人去庄子玩,所以徐母特意叮嘱徐瑾瑜下月回静暖园。 无他,徐瑾瑜翻年已经十四岁了,这段时间村子里上到三姑六婆,下到不知名姓的阿猫阿狗都已经自荐的自荐,保媒的保媒,徐母不胜其烦,于是准备跑路。 “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一个个知道大郎你当初说了女眷不婚的话,结果却把主意打到大郎你身上,还真当我是傻的啊?” “啧,那你那天和拴娃媳妇说的那么热火朝天作甚?要不是我老婆子盯着,你是准备给瑾瑜纳一房小的回来?” “我,我那不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再说最后我不是也反应过来了嘛,娘您怎么老在大郎面前揭我的短……” “我这是揭短吗?瑾瑜聪明,他的婚事自己能做主,你可别耽搁了孩子!” 徐瑾瑜哪里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奶和娘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 不过,事关自己,便有些不太美好了。 徐瑾瑜并不准备过早成婚,两个年纪刚上高中的“孩子”成婚,能有什么好结果? 纵使徐瑾瑜曾经父母的婚姻并不美好,可他并不排斥婚姻,但他不赞同这样盲婚哑嫁、女子献祭式的婚姻。 他想要的是一段纯粹的,能相依相伴的真情婚姻。 但此刻的徐瑾瑜还有些无法启齿自己的想法,或者说,这样的想法本就太过理想化了。 毕竟,谁家正经姑娘能和他先谈恋爱再成婚? 徐瑾瑜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有可能孤独终老的未来了—— 啧,前头才被顾大人催了考试,现在又要被村子里的三姑六婆催起婚事,徐瑾瑜深深觉得自己这个月的休假过的实在有些不怎么舒心啊。 于是,一等到回书院的那天,徐瑾瑜早早就收拾好了一切。 徐母等人也是送徐瑾瑜离开后,就欢天喜地的准备去庄子上呆着。 徐家人双方各自欢喜奔赴目的地,只是苦了某些披红挂彩,意图上门说媒之人。 跑断腿,磨破嘴,对着门口说了一大堆,可是大门无动于衷,那是一点儿回应都不给。 再一打听,好嘛,人家那是上书院的上书院,去庄子的去庄子,她们就是说破了天,那也是无济于事! 徐瑾瑜头一次觉得回书院是这么的快乐,连前校场连接教学斋的那一片竹林,他都觉得颇为顺眼。 今日徐瑾瑜回书院的早,这会儿正悠哉的漫步在竹叶萧萧的小路之上。 自今日起,就算是正式进入阳春三月了,竹林褪了旧叶而生新叶,都变得青翠了许多。 徐瑾瑜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竹叶气息,只觉得心旷神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