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伯爷!公主和世子回来了!” 下人看到二人,顿时惊喜不已,飞快着前去给长乐伯报喜,魏思武有些不能理解,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长乐伯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长宁公主倒是镇定,淡淡道: “舅舅免了他的差事,一个只有爵位,而无实权的伯爷可过不了多么滋润。” 而与长乐伯恰恰相反的是,如今贵为正四品刑狱司少司的魏思武。 刑狱司乃圣上直属,哪怕主司也不过正二品,可却位高权重,乃是京中勋贵人人都愿意交好的。 长宁公主看着一旁傻乎乎四下打量的弟弟,不由摇了摇头,思武哪里知道舅舅给他是什么。 随着下人一通惊呼,没过多久,长乐伯衣裳有些散乱的冲了出来,看到魏思武后老泪纵横: “思武啊,你可算回来了!” 魏思武却飞快一个闪身,几乎用上了生平所有武艺,躲开了长乐伯: “伯爷止步。” 长乐伯尴尬的停下脚步,魏思武这才冷冷道: “你我本就没有那么亲近,何必装模作样?” “思武,是爹错了!你不喜欢那些庶弟,爹都让他们在自己院子不出来,你别生气了。” 魏思武只觉得长乐伯这番作态令人作呕: “我说了,我娘就生了我和长姐,你再将那些肮脏恶臭的东西非要拉给我,你便让他们睡觉注意着点。” 到底在刑狱司呆过一段日子,魏思武吓唬人很有一套,这会儿他笑容冰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长乐伯,吓得长乐伯立刻道: “好,好,好,爹不说了!爹不说了。” 魏思武这才冷哼一声,长乐伯怯怯的低下了头,这番作态在魏思武面前还是头一次。 魏思武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百味杂陈,可是看着长乐伯那暗搓搓打量的眼神,让他下意识的心中抗拒。 于是,原本那点儿异样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的院子爹还日日让人洒扫着……” 长乐伯还要献殷勤,而魏思武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不耐的打断了长乐伯的话: “你只说我了,那长姐的院子呢?” “呃……” 长乐伯后知后觉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他对于长宁公主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温顺懂事,不言不语的小女孩。 以及,大半年前,让他不得不大出血,甚至大伤元气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嫁女儿。 长乐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长宁已经外嫁,府里裁减了不少人手,一时没有顾及。啊,长宁不如去花厅歇歇脚吧。” “花厅是客人停留之处,伯爷这是把我姐弟二人当客人了?” 魏思武冷冷的看了长乐伯一眼,随后直接拉起长宁公主: “长姐,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走!” 魏思武说走是真的走,长乐伯见状却是立马急了: “别啊!是爹没有考虑周全,那长宁便去正院歇息吧,你娘的一些旧物还在里面。” 长乐伯一咬牙,如是说着,长宁公主这才抬起眼,声音清清冷冷: “多谢父亲。” 长宁公主虽然口称父亲,可是那距离感让长乐伯觉得这个女儿简直陌生极了。 思武一口一个伯爷,那是怪他,可是长宁呢? 长乐伯不敢深想,将正院给长宁公主腾了出来,自己随后去了一个妾室的屋子暂住。 时隔多年,长宁公主终于再度踏足这个曾经娘亲留下痕迹最重,也是她多年不曾有机会踏足的正院。 不知为何,长乐伯并未改动正院,长宁公主走进去,昔日她在娘亲膝头嬉闹的那张贵妃榻、娘亲最喜欢的那套甜白釉莲纹茶具……仍旧历历在目。 魏思武也没有回自己曾经的院子,而是和长宁公主一起来到了正院,打发走前来上茶的丫鬟后,魏思武这才大刀立马的坐了下来: “长姐,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安好心!” 长宁公主收起自己那回忆留恋的眼神,淡声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思武你需小心防备。” “长姐放心吧,我观他似乎有求于我,应该不会对我动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 姐弟二人的一番对话,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不相熟的陌生人。 许是因为知道惹了姐弟二人不悦,长乐伯直到晚膳前都没有露面,但却一直将好东西源源不断的送到正院。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长乐伯终于记得准备双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