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这话一出,长宁公主顿时眼睛一亮。 京郊的温泉庄子并不少,只是大都被贵人用来享乐,至多种植一些名贵的花草,只为心旷神怡,这种菜倒是她没有想过的思路。 长宁公主却敏锐的从其中嗅到了商机,她正要再说什么,徐母等人已经被侍女们众星捧月一般带了进来。 长宁公主忙上前亲热的挽住了徐母的手: “婶子,您可算来了!今个我在庄子上请了新厨子,您尝尝,也指点指点!” 随后,长宁公主又与其他人含笑见礼。 但不知是否是因为雏鸟情节的缘故,长宁公主对于徐母总是最亲近的。 徐母心大,这会儿也很是亲厚的拍了拍长公主的手: “公主说的哪里话?您这都是御厨的手艺,我就算了!” “谁说的?婶子做的饭,寻常厨子比不得呢!思武,你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 魏思武连忙附和,长宁公主三言两语夸的徐母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随后她拍了拍手,直接让侍女上菜。 “婶子,瑜郎君,当日若非两位结我心结,助我脱离苦海,自不会有今日的长宁,长宁以茶代酒,敬两位——” 徐瑾瑜和徐母对视一眼,看着长宁公主郑重的样子,倒也没有做什么惶恐之态,只是自然的举杯遥对: “应该的应该的!” “公主言重了。” 长宁公主却眼圈微红着饮下那杯茶水,只有切身感受过,才会知道那救命的稻草有多么重要。 “哪里,今日我还请了京里有名的戏班子,大家随意点,尽兴即是!” 随着长宁公主这话一出,悠扬的丝竹声已经响了起来,徐母以往没有听过,这会儿偏头听了听,笑呵呵道: “还听好听的!娘,你和曲姐先看点啥,我听说人家京城里的老太太没事儿干就点戏听着玩儿呢! 我还说等大郎以后咱家也请,没想到今个沾了公主的光!” 长宁公主离的并不远,听着徐母实诚的话语,也只是勾了勾唇,要是京城的勋贵听了这样的话,都要说些什么粗俗,不雅的话。 可是长宁公主就是觉得这样的话贴心,亲热,人嘛,都是在自己熟悉,放松的环境才能畅所欲言。 这是婶子亲近自己呢。 女眷们大都没有听过戏,还是曲氏识字且粗筒文墨,咬着耳朵和徐老婆子、徐母说了那戏大致讲了什么,众人最后才点了两出最热闹,最有趣的戏。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响了起来,可是台下坐着的师信却是不由失了神。 方才长公主迎过来时,师信为了避讳,忙低下了眼眸,可就是这一低眸,他看到了长公主腰间那枚玉佩。 如果不是那上面的刻字不同,师信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的玉佩了! 而师信并不是蠢人,只要稍稍联想,就知道昨日瑾瑜所说之言已经被印证了一半。 这一认知,让师信一时心乱如麻。 宴席过半,长宁公主因为今日大家都能来此很是高兴,尤其是这高兴劲儿在徐母听到这座庄子是长宁公主自己赚银子买的,那叫一个赞不绝口后,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她在舅舅处没有找到的认同感,在婶子这里找到了! 一时间,长宁公主面上的笑容明丽鲜妍,如同开在冬日里的鲜花一般,璀璨夺目。 就这样,这顿宴席,那是宾主尽欢。 等到宴散,长宁公主便让侍女们引着众人去泡温泉。 庄子上的温泉泉眼都是天然而成,且各自分散开来,有几处较大的泉眼,是可以众人一起泡。 而另有几处则是如同碎星拱月一般,分散开来。 女眷和郎君的汤池也是分开的,长宁公主怕徐母等人拘束,特意一同跟了过去。 而魏思武则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瑾瑜,咱们去那边!庄子上泉眼多,你看咱们是泡单独的是一起泡?不过,咱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泡过澡呢……” 魏思武笑嘻嘻的说着,徐瑾瑜不由抿了抿唇,耳尖微红: “还,还是分开泡吧,我不大习惯和人一起。” 魏思武还是第一次见到徐瑾瑜这般模样,哈哈大笑一通后,被徐瑾瑜瞪了一眼,这才收敛。 “好好好,没想到瑾瑜你在沐浴泡澡之上,倒是跟个小姑娘似的!” 至于师信,魏思武和师信对视一眼后,都默契的转移了视线。 嗯,他们不熟。 最起码,这时候不熟。 就这样,三人决定各泡各的,临行前,魏思武还对徐瑾瑜眨了眨眼,暗示一番自己有了新收获。 只是徐瑾瑜正好被风吹的眼睛眯了一下,没有接收到。 到底是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