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吩咐冯卓让太医给韩望安瞧瞧。 一场庆功宴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令朝臣心里颇为奇怪之余,不由看了一眼方才被平阳侯拖过来,这会儿醉死的韩望安,却蓦然觉得今日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成帝与平阳侯一同进了偏殿,成帝喜怒莫辨的看了平阳侯一眼,淡声道: “平阳侯,到底因为什么?倘若是因为令郎乃天阉之身,那朕早已知悉,你大可过后再找朕,何须闹的满城风雨?” 平阳侯听了成帝的话,呼吸一滞,原来思武那孩子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圣上,确实在袒护那畜牲。 可是,他怎么配! 在成帝面前,平阳侯不敢隐瞒,直接便将此事和盘托出,成帝终于震怒,直接挥碎了手边的杯碟: “荒唐!韩望安竟敢如此!” 成帝难得这般怒极,他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过了半晌这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这件事,长宁知不知?” 成帝之所以不允长宁郡主与韩望安和离,有一半的原因,乃是因为长宁郡主的声誉。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韩望安在为自己的天阉打掩护! 郡主声誉不佳,他大可以说郡主对当年之时郁结于心,他不忍郡主为难,于是强自忍耐。 这样,放荡,无子种种骂名都由长宁背齐了。 其心可诛啊! 成帝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也是缓了好一会儿,直接扬声道: “冯卓,让太医别管那个畜牲了!” 冯卓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对平阳侯世子换了态度? 但即使如此,冯卓还是应诺离去。 平阳侯见状,也只是低了低眉,未曾发表什么意见。 方才得知那事儿的时候,他是真想一脚踹死那个畜牲的。 “这件事,长宁郡主应该不知,否则魏世子也不会私下去打那个畜牲。” “是思武告诉你的?” 成帝眉尾微微一动,平阳侯只道: “魏世子只说了个开头,剩下的是那畜牲自己所言。圣上,当初长宁郡主因为那畜牲败坏声誉,现在臣只求郡主安乐,还望圣上成全。” 虽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可是平阳侯依旧难以想象他日自己六圈之下,要怎么去面对长公主了。 成帝听后,只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声音淡淡却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怒气: “平阳侯,你可知道,朕欲封你为平国公?” “臣自知无颜相受,而今家门不幸,只求圣上秉公处置即可!” “好——” 成帝缓缓睁开眼,定定的看了平阳侯一眼。 …… 与此同时,女眷的宴席之上,平阳侯夫人成为了众人争相追捧的焦点。 平阳侯军功赫赫,此番得胜归来,圣上必要厚赏,而这厚赏自然不出意外的便是升爵了。 只怕这场宴会毕,平阳侯夫人就要成为国公夫人了。 “等到好消息传来,这一声国公夫人我可要先叫呢!” “正是正是,还是夫人您有手段,今个我可是瞧见了夫人只和世子来了,那野种连台面都上不了。” 今个这场宴会的主角似乎全然成了平阳侯夫人,就连上首的皇后听着那些长袖善舞的官家夫人纷纷恭维之时,也都保持了沉默。 只是,平阳侯夫人越发得意,众人就不由去看一旁的长宁郡主。 这长宁郡主本出身尊贵,可奈何长公主去的早,后头更是被一个姨娘打压的差点站不住脸。 好容易快要出嫁,又被强人掳劫玷污,好好的姑娘家连名声都没有了。 简直是一等一的倒霉蛋。 可要说她倒霉,又似乎没有那么倒霉。 毕竟,人家还有一个深情款款的平阳侯世子等着,只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当初长宁郡主被糟蹋坏了身子,所以五年都未有孕息。 这会儿,正四品鸿胪寺卿的夫人用扇子掩住嘴,在平阳侯夫人耳边小声道: “夫人,这都整整五年了,就是再不下蛋的母鸡也该有点什么了,怎么郡主还……” 鸿胪寺卿夫人这话一出,平阳侯夫人的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 “这我哪儿知道,我儿痴迷她,明明肮脏之躯,却勾的我儿为她守身如玉,简直晦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