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烦事儿, 但现在已经解决了。没想到庆阳兄来的这般及时, 真真是一场及时雨!外面热,庆阳兄先进来说话吧!” 徐母这会儿也懒得和族长媳妇撕了,满面笑容的把赵庆阳迎了进去: “庆阳, 快进来!婶子特意给你留了些樱桃酱在地窖里, 不然都要被这几个馋猫吃光了!” “那还是婶子对我好!” 赵庆阳一进去, 徐族长便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对上徐瑾瑜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立刻打起精神: “大郎啊,你先去招呼客人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现在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犯事儿的是族长媳妇,徐瑾瑜深谙人心,自然知道这事儿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插手的,便只绷着脸,点点头,硬邦邦道: “有劳族长了!” 徐族长闻言笑容有些僵硬,等徐瑾瑜走后,立刻怒其不争的瞪了自己媳妇一眼。 而族长媳妇正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她虽然满口为了徐瑾瑜一家好,可是她就是故意不想让徐瑾瑜一家好过! 可是,怎么就那么恰好,那么恰好徐瑾瑜就得了一次巨款? 那媒婆这会儿眼珠子也都快瞪到了地上,狠狠刮了族长媳妇一眼: “难怪人家看不上!想折腾人家也不看看人家什么人?什么东西,害我白跑一趟!” 媒婆拉着族长媳妇不依不饶,她今个在这儿耗了半天,王员外家的赏银拿不到不说,还得罪了小小年纪就考上东辰书院的少年郎,势必得给自己要点补偿的! 而族长媳妇也不是个好惹的,只觉得那媒婆办事儿不牢靠,要是直接冲进去搁了彩礼,没有徐瑾瑜一家说道的。 二人说辞不一,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媒婆不是族长,自然知道女人之间打架该怎么打,又是打滚,又是薅头发。 两人从东打到西,打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族长媳妇身上那件新衣也在泥地里打了数个滚,站起来的时候跟个土人儿似的,狼狈极了。 最后还是徐族长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拉着媒婆给了一笔银子才让她走了。 而族长媳妇则被徐族长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后,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 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的闹剧,这会儿,他正坐在一片阴凉的葡萄架下和赵庆阳摇着蒲扇,喝着甜丝丝的樱桃酱茶。 徐母给两人准备好茶水后,便笑呵呵的和徐老婆子兀自忙去了。 葡萄架下,颗颗还青涩的葡萄挤挤挨挨,风吹过去,晃晃悠悠,似是争先恐后倾听少年们的谈话声。 “还得是我机灵,听那老妖婆说那乌遭话直接就给她来了那么一句,瑜弟你看没看到她的表情,笑死我了!” 赵庆阳乐得前仰后合,连连拍腿,徐瑾瑜也笑眯眯为赵庆阳倒好茶水: “说来也是我前头行事不小心,这才引来了这桩事儿,还牵累了长姐。” 徐瑾瑜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赵庆阳听后却连连摇头: “这事儿怎么能怪瑜弟你呢?人要害人,哪怕你多看他一眼,他都要怀恨在心的。 再说……今日这事儿,也不能说全无好处。最起码,那妇人的话,确实又这可能。 这些年东辰书院确有不少贫寒学子,你猜他们是怎么上得起学?” 徐瑾瑜沉吟片刻: “是被人资助的?” “不止,资助的人大多是勋贵,不过都是些日暮西山的勋贵罢了。左都御史应大人知道吧?万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