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清心道一句:这下不怕尴尬了。 她怎么就给忘了?朝廷里面有顾相党派,就她目前的地位,跟着她混的,以及想巴结她的,都有可能出高价买她的画像,她根本就无需担心自己闹笑话。 卫长琴这一招倒是高,画一幅画,买下画像的人,有很大几率是她这派的,出的价格不会低,最终这个钱是以卫相的名义捐出去的,因为画是他的。 他做慈善成本也太低了,一堆笔墨换来大把银两,相当于是顾相党派在帮他做慈善。 想到这里,她转头望着坐在身旁的卫长琴,“卫相,我就想问问你,你为何不画自己的画出去卖?” “这怎么好意思呢?”卫长琴淡然一笑,“画自己,未免也太自傲了,顾相俊美无双,本相早就猜到你的画像能卖出个好价格,这钱反正也不是咱们赚,咱们是为社稷与百姓出一份力,顾相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卫相说得是,下一回我也画你来卖好不好?” “自然可以,只是不知道您这画功怎么样?卖画像,卖的是一门技艺,如果技艺不佳,效果就不好了。” 言外之意:画功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顾珏清面不改色,“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卫相不用在意。” 两人说话期间,画像的价格已经被喊到了六千两。 顾珏清看了一眼喊价的几个人,果然都是站她这派的大臣。 六千两,很给她面子了,比初始价格翻了两倍。 差不多可以成交了吧? 顾珏清才这么想着,就听见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黄金千两。”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 这声音并不是从宾客席传来的,而是从头顶上空传来的。 只见半空中一抹耀眼的黑影,一身暗黑色的裙裳,身姿曼妙,黑纱遮面,踏风而过,稳稳地落在了台上。 “黄金千两,有没有比我更多的?”女子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了顾珏清,那眼神里似乎暗含秋波。 顾珏清接收到那女子的眼神,心道一句:该不会又是顾相哪个老情人? 可别,一个李贵妃已经够呛了。 台上的女子也是个练家子,一开口就黄金千两,相当于白银万两,可见家底丰厚,财大气粗。 “这位姑娘,可否报上名号来啊?”拍卖台边的中年男子询问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朗声道:“家父薛富裕。”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抱拳道:“原来是薛大官人的千金,薛凰月小姐。” 薛家是皇城最大的绸缎商,听闻薛家的大小姐挥金如土,出门在外从来不带银子,只带金子。 顾珏清早就听说过,皇城之内家产最多的两个富豪,一位姓薛,一位姓钱。 “家父患病,出行不方便,百花慈善宴由我出席,今天来的有点晚,险些就错过了第一场拍卖。”薛凰月朗声道,“顾相的画像,还有谁要与我竞价?” 话音落下,无人应答。 “看来是无人竞价了,鄙人宣布,这幅画像就归薛姑娘。”中年男子说着,把画像卷起,交给了薛凰月。 薛凰月接过画像,“接下来要拍卖的东西里,还有没有牵扯到顾相的?” 中年男子道:“没有了,接下来都是一些珠宝玉器和名人字画。” “那应该没有本姑娘感兴趣的东西了,本姑娘今儿来的时候,带了两千两黄金,现在用了一千两,剩下的一千两应该干些什么呢?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