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面。” “还有,方才我在殿中说的话,只有一句话是假的。” 端王并不肯搭话,浑身都透露着厌倦。何明德也不再絮絮叨叨,而是伸手到池旭尧面前,示意池旭尧把面具给他。 池旭尧像是没看见,理都没理。何明德却很是好脾气,笑道:“一会儿可就要到府邸了,你要就这么举着么?” 端王僵持了一下,还是偏过头,把受伤的半边脸藏进了阴影里之后,把面具递了出去。 何明德本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姿势别扭,便坐到了他的右手边。他也不解释,不过池旭尧慢慢地便轻松了许多,又坐直了身体。 何明德取下系窗帘的络子,手指灵活地编了两根花绳,换下了面具上原本的带子。何明德弄好了,自己拿远了些端详,看着要怎么调整。余光却看到身侧之人,偷偷地看过来。 何明德转过脸去看,却只看到池旭尧在持续面壁。 这时候,倒是有几分可爱了。 何明德忍住自己逗趣的心思,归还面具后撩开窗帘,看着街上行人如织。这是两千多年前的世界。 在这个阶段,华夏的城市建筑风格开始走向成熟。整齐宽阔的石板路两端,是规划相似的民居、商业街。建筑多用砖石,木材料成为装饰。 只观察了一会儿,何明德就已经总结出不少规律特点,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想掏出纸笔,却摸了个空。 他从小就喜欢用纸笔记录,虽然后来手机已经很便捷了,但是有十年的时间,何明德仍然习惯性地随身携带纸笔。同学都笑话他,纸笔才是本体,何明德不过是纸笔化出的两条腿罢了。 十年习惯成空,直到此时,何明德才清晰地认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学生了,他是晏朝的官宦子弟,拿了一手烂牌的何明德。 安静的马车里,何明德忽然叹了口气。端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抬首,却见何明德怔怔看着车窗外。 端王有一些好奇,刚要开口问,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銮铃声,自己这边的车夫“吁”一声,马车停了。 马车外很快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定国侯府大公子的车架吗?” 端王皱了皱眉,他认出了声音,这是大皇子的贴身侍从,一个叫徐岩的剑客。 端王因为同胞兄长与大皇子互相争斗之事,本就不喜大皇子。后来宫殿走水,他对大皇子更是疑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手刃此人罢了。 如今哪里肯见。 端王冷声道:“回府。” 外头那徐岩很是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颇有些大声道:“原来三皇子也在,草民失礼了。” “三皇子,明大公子,大皇子请您二位过去一叙。” 三皇子敲了敲车璧,提醒车夫:“回府。” 何明德按住了三皇子的手,低声道:“大皇子毕竟是你的兄长,他亲自相邀,你若如此,只怕有心人要说你枉顾礼制。” 三皇子听了,声音可是一点都不遮掩,道:“本王就是如此无礼,父皇面前,本王也是如此。” 何明德想,你若只是个闲散王爷,如此自然是无妨。可你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你现在失去一分民心,日后便要花费百倍的精力得回来。 想到此处,何明德温和地给三皇子顺毛,道:“我去见见大皇子,劳烦王爷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三皇子没理会,却也没再阻止,只是想,你这是迫不及待盼着去见吧? 何明德走到了大皇子的车架旁,先是看到了一双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手,挑开了窗帘。大皇子的手搭在窗户边,露出了平易近人的笑容。 “辉光,”大皇子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看着何明德身后,“三弟呢?” 何明德斟酌了一下,此时尚且不好与大皇子交恶,便不轻不重地感慨了一句似的,“他说身子不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