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注意一下,就能扣死了。他走过去想替池旭尧系上,池旭尧方才被自己弄出来的火气,全被这个动作引了出来。 他冷冷呵斥道:“放肆!” 何明德没管他,弯着腰,把腰带给他系上了。 端王更气了,就要把腰带解下来,没想到那腰带根本暴力拉扯不掉,于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更生气了。 “你、你大胆!” 何明德本来没回嘴,但是在这充满愤怒的“大胆”“放肆”之中,他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道:“王爷不会骂人,就不要骂了吧?这种程度,我都不会不好意思。” 三皇子从小跟在皇帝身边长大,只听过父皇骂过“腐儒”、“老匹夫”,这些此时却都用不上。他绞尽脑汁一想,想到了一个很是严厉的词。他呵斥道:“你这么喜欢给人做奴才?下`贱!” 何明德顺嘴接了梗:“嗯,对,我馋人家身子。抬手?” 真是坦然到无法让人继续骂他。不知为何,三皇子面具之下的脸,却有几分滚烫起来。 三皇子没反应过来,何明德便自己卷起了他的外袍的袖子。原来他自己穿的时候,底衫的大袖都没理好,皱皱巴巴地堆叠在了外袍之下。何明德仔细地替他整理好了底衫,又放好了他的外袍,端详了一下,点点头。 何明德抬起头,就看到端王诧异的目光。 端王定下婚约后就知道何明德求娶居心不良,这只是大皇子想出的法子,用来掣肘太子哥哥。谁知道成了婚之后,这个何明德一点都没有给自己难看,反倒是处处照顾。 端王想到何明德的那些“同窗情谊”的话,一个念头浮了上来:“同窗情谊自然是假的,或许是他发现大皇子靠不住,也想来投靠太子哥哥,想让我帮着一起说好话?” 何明德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忧愁地看了看端王披散的头发,道:“这个总要让婢女替你梳了吧?我可只会扎马尾辫。” 三皇子现在满心都是这个人朝秦暮楚,更是不想理他。他叫来水碧,给他梳了头。 两个人一路无话,进了皇宫。 两人来的也是巧,太子正在皇后宫中,母子正在说话。池旭尧和何明德到了宫门前,宫女说前去禀告。 虽是秋日,但是下午的阳光还算是强烈。何明德看池旭尧有些蔫蔫地站着,猜出他受伤后一直缩在小黑屋里,可能有些不大习惯,便换了个位置,站到池旭尧西边。 他个儿高点,刚好挡住了下山的太阳。 池旭尧蔫蔫地一抬首,察觉了这其中的意味,心想:“他虽是为了讨好太子哥哥,却实在是细心。既如此,倒也不妨替他说几句好话。” 皇后是个五十来岁的美妇人,虽是一国之母,却穿着朴素,眉目之间也没有什么傲气,反倒有几分慈悲。她的容貌也是端庄大气的,只用了一点口脂,看得出这是一位靠着出身与德行成为皇后的女子。 她身边的男子的气度与她截然相反。 男子三十多岁,国字脸,眉目俊朗,带着天潢贵胄的傲气。纵然是笑着,也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俯视。 池旭尧刚要行礼,便被皇后让人拦住了。她招手把池旭尧叫到身边,还未说话,眼泪便顺着脸庞落了下来。“心疼”二字,从她的眉梢眼角全都落了下来。 “好孩子,你嫁了这么个知心人,母后高兴。” 孤僻不爱说话,还动不动就要取人狗命的三皇子,此时乖得像个兔子。从怀里摸出手帕,乖乖替皇后擦眼泪。 那一边母慈子孝,这一边太子对着何明德招手:“母后与尧儿说些梯己话,你与孤出去走走吧。” 来了。 何明德以娶三皇子之事作为投名状,投靠大皇子,据说此事已在太子面前败露。太子这个“走走”想来不会是真的散步了。 果真,两人顺着回廊走了不过十几步,太子挥退侍从,道:“尧儿比孤十多岁,孤看着他长大,他在孤心中,比一切珍宝都要贵重。” 何明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