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精,修为浅薄,自身难保,主人家出事,她就算不帮忙,留在天界享福,谁又能说什么?可她偏要自讨苦吃,傻妮子。 怒火化作叹息,桑重垂眸看着手中的缅铃,毕竟有些气不过。 她要报恩,自己便活该被她骗?没这个道理,今日非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阿绣被他摁在榻上,衣摆掀至腰间,下面一凉,裤子便被扯落了,两条白生生的腿儿暴露在灯光中。桑重冷着脸,抓住她的脚踝,用力打开。 她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怕,满眼期待地望着他,眼底透着得意。 不消说,她自是以为魅力无边,他又上钩了。 桑重只恨自己以往对她太心慈,将缅铃抵上去转了转,毫不怜惜地往里一推。 玉门微雨,曲径犹涩,阿绣不意他如此粗鲁,似被抽了一鞭,啊的一声挺起身子,平坦的小腹像崭新的鼓面,洁白紧绷,在他眼前乱晃。 庭院中露华笼着月色,海棠开得秾艳,花瓣层层叠叠,在夜风中翕动,滴下涓涓清露,打湿了地上的蔓草。 道袍洇开大片水渍,阿绣哆嗦着,低吟娇泣,眼中烟雨濛濛,先前的得意荡然无存,只有无助,汗湿的鬓发贴着绯红的脸颊,大敞的双腿无法并拢,模样妖冶诱人。 桑重却瞑目合眼,兀自打坐。 铃声嗡嗡辗转,无止无休的快感已让阿绣难以承受,哀求道:“桑郎,帮奴取出来罢。” 桑重淡淡道:“不是你要玩的么?” 他将阿绣推入欲海,自己却在岸边袖手旁观,阿绣浮浮沉沉,狼狈不堪,他还是衣冠齐楚的清冷模样。 道貌岸然,无过于此。 “桑长老,好哥哥,奴再也不敢骗你啦!” 阿绣心知他有气,故意折磨自己,便拣好听的话说,越说越浪。 桑重终于听不下去,取出湿漉漉的缅铃,解除了施加在她身上的禁制。阿绣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桑重也已忍到极限,顾不上宽衣解带,让她面朝窗牖趴着,自己在她身后掀起衣摆,便行那春宫图上的事。 窗外天高云淡,星河潋滟,在阿绣眼前摇闪,忽而化作素光一道,直冲斗府。 她瘫软在桑重怀中,痴痴地望着他,歪斜的莲花冠下是一张眼炀情怡的脸,被绚丽灿烂的法衣烘托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毕竟又将他拉下泥潭,于是扬起唇角,露出得逞的笑。 桑重洞悉她的心思,在她潮红的腮上拧了一记,道:“真是个祸水。” 水字咬重,他手上沾满花蜜,滑腻腻的,抹了阿绣一脸。阿绣害臊,眼中闪过一抹捉狭的光,把脸贴上他的天仙洞衣。 花气薰人,法衣染春。 桑重笑了笑,推开她,下榻宽衣。他里面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了。 江面上白浪滚滚,雾气茫茫,岸边两团红光浑似鬼魅血色氤氲的眼睛,引诱着众人向它走去。 这群人有十七个,钟晚晴是其中之一。 她穿着鸡冠紫的长袄,鹅黄缎子百褶裙,宝蓝缎子平底鞋,走起路来腰肢轻摆,一身光彩流动,头上挽着个一窝蜂的髻儿,戴着花冠和面纱,在这群穿着朴素,打扮低调的人里像一枝出挑的宝石花。 在掬月教引起众人好奇的当下,她觉得自己越显眼,越不容易被怀疑。 走到江边,冰凉的水汽扑面,带着淡淡的腥味,那两团红光变得清晰,原来是挂在船上的两只灯笼。 江风阵阵,灯笼却纹丝不动,上面画着两张狰狞的鬼脸。 这艘江船看起来有些老旧,一名身披蓑衣的小老头坐在船头的小杌子上,看见众人也不招呼。众人依次上船,进舱坐下。 船是开往鬼母关的,鬼母关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贩卖情报的组织。首领鬼母神通广大,身份成谜,手下众多,散布在修仙界的各个角落。 一个月前,钟晚晴化名丁白,请鬼母关的人打听《隐芝大洞经》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