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只当他在说笑,也笑道:“公子莫不是神仙?” 袁弥道:“我是鬼斧门主,鬼斧门在修仙界盛极一时,只可惜传到我手里,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说着用力挺送,将自己深埋在温暖的蜜巢里,下颌抵着她的颈窝,发出一声喟叹。 红药尖叫着绷紧了身子,喘了几口气,才松弛下来,笑道:“那您应该回去重振家业,怎么还在这里浪费光阴呢?” “重振家业?”袁弥哈哈笑起来,浑身颤动,道:“傻子才操这心呢!” 话音刚落,墙头上传来一声轻笑,袁弥转头看去,吃了一惊。一名青面獠牙,穿着天水碧窄袖绸衫的夜叉双臂环胸,背光而立,身形瘦削挺拔,像墙头上生出来的一根修竹。 他眸光明亮有剑意,不难看出是个高手。这样的高手找上门,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 袁弥身体僵住,红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吃了一惊。 夜叉声音粗粝,语气含笑道:“两位恕罪,在下并不想打扰你们,请继续。”说罢,转过身去。 袁弥哪还有兴致继续,穿上衣服,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打发红药离开,作揖道:“不知尊驾光降,有何见教?” 夜叉微微欠身,道:“在下是铜雀堂的雪山尊者,奉堂主之命来请袁门主。” 袁弥从未听说过铜雀堂,神色有些茫然,道:“我与你们堂主素不相识,敢问他为何请我?” 雪山尊者道:“见到堂主,你便知道了。” 袁弥低头踌躇片刻,道:“能否容我给家里传个信,免得他们有事找不到我?” 雪山尊者道:“不能。” 袁弥见他这个态度,心知去了铜雀堂,凶多吉少,道:“那便算了,我们走罢。” 雪山尊者召出一辆牛车,请他上车。袁弥一只脚登上车辕,弯着腰,伸手去掀车帘,忽然手中射出一蓬银光,直击雪山尊者的胸口。 这么快的速度,这么近的距离,原本是谁也不能躲开的。但雪山尊者似乎料到他会有这一招,身子凌空飞起,就快了一念,银光自脚底飞过。 袁弥双袖一振,同时向他发出十二种暗器,剑光一闪,都打在了院墙上。厚重的院墙轰然倒塌,剑光又一闪,鲜血飞溅,一条胳膊掉在了地上。 袁弥看着那条胳膊,须臾才感觉到剧痛,脸色惨白地靠在车辕上。 雪山尊者执剑立在他面前,抖落剑尖上的一滴血,眼神讥诮,道:“身为鬼斧门主,就这点本事,我若是你,绝不敢出来走动。” 风吹干了地上的血迹,几个闲汉聚在断垣旁,抻着脖子,满脸好奇地往里张望。 桑重带着阿绣和夏侯冰找到这里,见此情形,都怔住了。 桑重道:“你们在看什么?” 几个闲汉扭头,见一个道士带着两个女子,姿容都很出色,想必来历不凡,都不敢造次,讪笑道:“没什么,我们经过这里,见墙倒了,好奇看看。”说完,便作鸟兽散。 夏侯冰忐忑道:“桑长老,米郎,不,袁郎他会不会出事了?” 桑重摸了摸断垣,戴上千仞,从地上的碎砖残瓦里拣出一根细如牛毛,泛着幽幽蓝光的针,端详片刻,道:“这是鬼斧门的暗器,我们来迟了一步,袁弥被人带走了。” 夏侯冰道:“什么人带走了他?” 桑重道:“铜雀堂的人。” 夏侯冰道:“铜雀堂是一个门派?” 阿绣道:“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我们正查访他们呢。” 夏侯冰满眼担忧,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经书,道:“桑长老,多谢你帮我弄清袁郎的身份,这半卷经书送给你,袁郎的事还请你放在心上,有了消息,务必告诉我。” 桑重点了点头,接过经书,道:“夏侯姑娘,铜雀堂很危险,你勿要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