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冒犯了, 倒是没有生气,淡淡一笑:“谢侯爷。” 两人对立僵持,宝儿歪头露出整个视线来,就见她的手还被太子扶着, 而谢淮序的手扣在太子的手腕上, 青筋凸起。 宝儿顿时觉得这样太过不敬了, 小声道:“谢淮序,你放手。” 谢淮序目光一顿,侧首看过来,眸光揪紧了,宝儿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好像刚刚她说什么十分过分的话,伤了他一般,她努努嘴,身子移到他的背后,凑近他一些,压低了声音:“你快放手,他是太子,你这是大不敬,小心他治你的罪。” 说完她又将身子移出来,朝太子讨好的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刚刚幸亏您扶得稳,不然臣女就要摔进池子里了。” 说话间她想要自然地用另一只手去掰开谢淮序的手,反倒被谢淮序握住,谢淮序不着痕迹握住宝儿被太子扶着的手,淡然道:“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适时放手:“宛如没事就好。” 松开手,谢淮序就握着宝儿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宝儿有些头疼,不宜吹风,臣这就带她回去了。” 太子看着他占有欲极强的模样,心知肚明,莞尔:“好。” 谢淮序颔首:“臣告退。” 宝儿一愣一愣的,被谢淮序拉着离开,她气呼呼地拍他的手,把他的手都拍红了,他也不松开,继续沉默冷着脸,宝儿放弃了,脚下死死钉着路面,增加阻力:“我什么时候头疼了?” 宝儿为了阻止他带她走,使了很大的力气往后拉,结果谢淮序忽然停住了转过身走回来,宝儿那股劲猛地没收住,往后仰去,谢淮序抄手揽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提,宝儿只觉得眼前景物一转,她已被谢淮序抱着坐在了一旁的长廊围栏上,背脊抵着柱子,谢淮序霸道的气息瞬间压了下来,包裹住她。 在谢淮序的手臂与廊柱之间,她动弹不得,只能垂着眸,试图推开他,很显然是徒劳。 “你在和太子相亲?”谢淮序质问的口气压抑冰冷,墨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不知气到了什么程度。 宝儿正想解释,可一口气堵在胸口,汇成了一股勇气,她抬眼看向他,在触及他的目光时,那股勇气顿时消散了,她不争气地低下头去,闷声道:“与侯爷无关。” “如何与我无关,宝儿,你是我的。” 宝儿飞快抬头瞪他一眼,再次低下头去:“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谢淮序看着她气恼的模样,脸颊鼓鼓的,耳垂却红的像是红宝石耳坠,他声音暗沉:“那刚刚为何担心太子治我的罪?” 宝儿心下一颤,欲言又止:“我,我那是怕你连累我,怕太子迁怒与我,我巴不得太子治你的罪!” “是吗?那你昨日为何生气?看到陆乘渊送来的女人你为何生气?” “谁生气了?”宝儿推了他一下,更加窘迫,“我,我昨天手上擦多了手霜,不小心手滑而已!” 谢淮序还待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规矩的脚步声,列队的宫婢经过,大概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谢淮序,惊讶一瞬齐齐行礼。 宝儿怕被人发现说不清,立刻往谢淮序怀里躲了躲,谢淮序嘴角轻勾,宝儿趁他放松转头时,瞬间从他手臂下而过,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群宫婢更加惊讶了,谢淮序眼睁睁看着她逃跑,淡淡一笑。 他回到了侯府,径直去了漪兰居,小舟坐在台阶上,双手拖着下巴眼睛红红的,是在想姐姐了。 那时候谢淮序大概是想自欺欺人,他没有为宝儿办丧事,仿佛觉得只要不办丧事,宝儿就还活着,所有那时候没人告诉小舟,他的姐姐去世了,他一直以为他的姐姐回凤凰城办事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