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堪为正妻。” 行曦含笑:“是皇后娘娘谬赞了。”又迟疑道,“只是,我一直以为祖母属意的是萧大小姐。” 太夫人笑出了声,露出一片慈爱:“这孩子,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霜序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况且序儿对她也没有求娶之心。” 行曦在她的笑容中,提着几天的心都放了下来,她怕的不过就是谢淮序对萧霜序有那层意思。 太夫人朝她伸出手,行曦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一向守礼,似乎从来没有和祖母这般亲近过。 “你的性子沉稳内敛,是个靠得住的,平时循规蹈矩是应该的,但男女一事,还是该放开些,多去侯府走动走动,别觉得不好意思,序儿不过是性子冷些,你多走几次也就熟了,玉李当初不也是如此,你们彼此熟悉些,等入了秋我就将你们的事定下来。” 行曦的脸颊不由浮上一层绯红,起身告退了。 徐妈妈将她送出院子才折回来担心道:“大小姐清高,只怕放不下身段。” 太夫人慢条斯理道:“行曦的那份清高与霜序不同,霜序表里如一,而行曦却是为了维护她那颗女儿心罢了,她喜欢序儿,你看不出来?不过是序儿的冷漠让她伪装起来,不想叫人看轻了罢了,如今给了她一个台阶,即便她做不到像玉李那样主动,但那颗心思总是不好藏了。” “太夫人想利用大小姐去对付宝姑娘,可若是到时侯爷怪罪起来,只怕大小姐承受不住。” “到时我自能保她无虞。” 徐妈妈面露担忧,欲言又止,太夫人睨她一眼,冷然道:“你觉得我狠心?不心疼这个孙女?” 徐妈妈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太夫人的话。 她们自小一块长大,陪伴了几十年,在外虽是主仆,可早已是亲人的关系,太夫人自然不会怪罪她,只是道:“只当是当年甄氏做下的罪孽,她却冷眼旁观该付出的代价好了。” 徐妈妈面色一紧。 行曦从太夫人那儿出来时,步履轻盈,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举止仍旧大方得体一丝不苟,优雅地看着所有从她身边经过的下人。 “大姐姐有什么喜事吗?”玉鸾从一旁走来,“如沐春风的,看着喜庆极了,说出来,让妹妹我也沾沾喜气。” 行曦看着玉鸾俏皮的模样,已经不似以往那般介怀,摊手玩笑道:“我能有什么喜事,不过是无聊之人自娱自乐罢了。今日有新的画纸送来,我要去审查,就不和妹妹多聊了。” 肯定有事。玉鸾看着她的背影,十分笃定。 她没有回房,转身往大公子行止的院子走去,院子里竟然没人,她走进去,却听到里头有争执声,她猛地一个转身绕到了长廊下,轻手轻脚走到窗下。 行止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不过是一件氅衣损坏了,扔了就是了,何必还费那个劲修补,如今你是明家的少夫人,不是什么太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怎么这么多年在行曦身边也待的久了,还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朝露手里的氅衣被她拧成了花,唇瓣苍白睁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谁知她这模样更惹得行止不快:“当年你十五六岁,眼泪汪汪煞是有几分可爱惹人怜惜,如今已然二十有二,还如此,便是不庄重,没得寻人晦气!” 行止重重拂过袖子,跨门而出,正对上玉鸾笑意盈盈却含着冷意的面容,他微冷之后,不耐地撇过了眼,语气生硬:“你怎么来了?” 玉鸾轻笑着:“自然是来看看哥哥和嫂嫂,没想到看到这一出好戏,刚刚见了大姐姐,她倒是清风拂面的,大哥哥这里愁云惨雾。” 行止哼笑道:“大概喜事将近,快得偿所愿了,自然高兴。”他不过是听了一嘴甄氏和行曦的谈话,此时不想其他的说了出来。 玉鸾暗自震惊,竟是这件事,她突然想到那日行曦出人意外地送谢淮序出行,又这般喜庆,难不成竟是谢淮序不成? “我还有事要出门。”行止道。 玉鸾笑道:“大哥哥自便,我陪陪嫂嫂。” 一提朝露,行止的面色又不佳了,转身跨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