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钰要开车,又本就不好饮酒,便几乎是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盯着他的举动微微蹙着眉,眼神却很柔软,声音也隐隐带笑:“很开心?” 他也真心地在为程倾的风评改善而高兴,所以并没有阻拦。 “我很开心。”程倾也笑,“特别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或者说不该单用开心来形容,更是赢下一场天价豪赌的兴奋与刺激。 程倾最后喝到了站不太稳的地步,被楚知钰半搂半抱地弄上了车。 虽然跟岑远的时候对方从未让他挡过酒,可他的酒量还是刻意练过。当时整整一月,他每天都会喝到自己的极限,但又卡着不会不雅观的喝吐,神智也会留有最后一丝清明,以此保证在任何情况下的都能够反应。 渐渐他的酒量就涨了起来,基本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顶尖的好酒量好酒品。 程倾今天和以往练酒时喝得差不多多,所以虽然他浑身都是酒味,车内也满是由他渲染扩散酒精的味道,但他理智尚存。 “楚知钰。”程倾嚅着语气跟开车的楚知钰搭话,“你朋友的酒调得真的很不错诶,你一点都没尝真的有点可惜。” 楚知钰低低地嗯了声,回应说:“你想再喝随时带你来,但是下次不能像今天一样这么喝,伤胃伤身。” “噢。”程倾乖顺地应了下去,讲话因为微醺而发顿,变得有些慢吞吞的,“对了,你朋友当时对你的形容好像有点太夸张了吧,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和谁接触过吗?” “没有。”说到这个话题,楚知钰的声音似乎变得沉了些。 捕捉到他情绪一瞬的凝固,程倾一句话正中靶心:“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我以前跟过别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你会不会非常介意只是不说。” 楚知钰的回应很快:“没有。” 分明不像是没有。程倾没有接话,安静持续了一阵,他吸了吸鼻子,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染上醉意。 “我只是。”楚知钰停顿了片刻,“......只是有点嫉妒。” 酒馆距离楚知钰常住的别墅区也不远,晚上路况车少,几句话的时间他便已经将车开入车库倒好了车。 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体,认真地盯着程倾被酒气迷朦的眼睛,继续讲道:“完全不介意肯定是假的,的确介意,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因为我是第一次谈恋爱而你不是的介意。” 他后知后觉地终于理解,那晚程倾为什么会害怕他的离开,为什么会患得患失到睡不着觉。 ——程倾面对他时是有点自卑的。 不确认对方是否能在这种情况下听清并记进心里,楚知钰皱了下眉,再次地肯定道:“你不要这么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