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往上一带,空气里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惊呼是林峤发出来的。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爆发的同时,脚尖也跟着离地,悬在水中找不到依靠。 待看清来人的面孔,紧张的心稍微落下,未及着地,又倏地提起,呼吸甚至比刚才更急促。 林峤更加张皇失措。 脖颈被男人的下巴若即若离挨蹭着,她的声音发着颤,“……呼,简、简叔叔,你、你干干、干干干什么?” 没有紧密相贴,不用低头去看,也百分之百确定他最多只穿了一条内裤。 因为她就是。 “老婆……” 简昱舟挨着她,手上轻轻用力,借助水的浮力将她彻底拉近,附在她耳边,声音比朦胧的水雾更含糊不清,却该死的好听,“我馋你了,老婆。” 轰—— 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林峤的脑子瞬间麻了,刹那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感觉自己快被热腾腾的温泉蒸熟了,心跳毫无章法的胡蹦乱跳,浑身上下紧绷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耳朵和脸都已经烧起来。 他第一次不叫她林峤。 第一次唤她老婆。 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如此靠近。 第一次用缠绵又暧昧的语气同她耳语。 林峤呆呆的望着简昱舟,脑子里反复回旋着他的声音,来来回回就一句,“我馋你了,老婆,馋了好久……” 老婆,我馋你了。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是吧。 “简叔叔……” 除了茫然的望着找不到焦距的前方,无措的叫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已经失去说话和行动的能力。 简昱舟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和下巴,诱哄着,引诱着,在她耳边一遍遍唤着,“老婆,老婆……” 过了许久,林峤才找回自己的感知。 伸手用力的推他,“简叔叔,你别这样,万一来人会撞见的。” “不会来人。” 林峤忽地睁大眼睛。 是啊,今天土著族人结婚,部落的人今天都不会出来。 薄唇险险擦过她的耳郭,简昱舟低声蛊惑着,“闭眼。” 就势将嘴边小巧莹润的耳垂噙住,充满讨好意味的细细逗弄,“老婆,我想吻你,想要你,闭上眼睛。” 经过两个月相处,林峤确认自己不排斥他,愿意跟他更亲密。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想逃跑,怕极了他不容置喙的力量,圈在腰间的手臂和贴在耳边的唇瓣仿佛化身牢笼,让她喘不过气。 但她最终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双手覆在他的胸膛,像抵触的推拒,又像软弱无力的攀附。 得到默许,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从简昱舟唇角荡开。 指腹从她殷红似血的唇瓣游离至面颊,至鬓角,至额头,至眉心和眼角,仔细的描摹和刻画。 视线落在眼睛上,哪怕她此刻闭着眼,他也能回想起这双眼睛的灵动和狡黠,忍不住在上面轻柔的、温和的,印上属于他的温度。 当他吻上来的时候,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风声、水声、虫鸣鸟叫都遁远消弭。 被吻的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那心跳—— 就像噼里啪啦的暴雨击打在雨棚、地面和树叶,杂乱无章的亲吻大地,让人的脑子跟着陷入混乱。 又像战火纷飞中的鼓点,在送别、在沙场、在凯旋中奏响,整齐划一、振奋人心,叫人迎难而上,叫人不畏前路。 那呼吸—— 宛若寒风呜咽、江河翻滚,每一次起伏都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味道,他的味道,简昱舟的味道,简叔叔的味道,她丈夫的味道。 冷冽、清新。 若披上云嫁纱的雪峰峻岭,干净又神秘,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和诱惑力。 伴随每一次呼吸起伏而来的,还有肌肤的触感,冰冰凉凉,却有着烈焰般的灼热,从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