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天盖地的来电提示一个接一个。 徐舒意都来不及数。 商阎王新的电话又像是催命似的,接连震响。 徐舒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将手机听筒靠近耳畔。 商靳沉一声怒吼,“你在哪里?!”差点让徐医生将手机给投掷出去。 徐舒意等对方咆哮得差不多,慢悠悠重新拿回手机,继续贴近耳朵说,“飞机场。” 商靳沉来个大换气,喷涌而出的话潮仿佛倒灌进钱塘江的狭口,在喉头疯狂浊浪排空,而后变作缓和的温柔。 “小意,床好冷,只有我一个人躺在上面。” 徐医生重新换个角度,人来人往的候机室十分嘈杂,没有一个人知道,龙城赫赫威名的商家大佬正在模仿哀怨小媳妇的模式,跟徐医生诉苦。 徐舒意说,“机票早就买了,我的工作不能耽搁。” 商靳沉那边肯定是狠狠揉摁发疼的太阳穴了。 “咱们就不能多腻歪个几天吗?” “我的努力不够彻底吗?”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爬起来,然后用手机跟我沟通?” 商靳沉有说不完的苦水,“小意,我们是牛郎与织女吗?一年一次的相见?连缠绵都是,可恨。” 商靳沉几乎是很无赖说,“我抱着你睡到8:30很难吗?” 徐舒意隔着手机都在捂嘴笑,若是站在床边,看着某人苦哈哈地抱怨,八成能配合着露出多一点的微笑。 商靳沉不依不饶,“我前几天在思索着要给你配点私人保镖的,现在我很后悔,应该不要害怕打扰你的生活,让保镖把你做得每件事情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包括你不告而别的精准时间和去向。” 商靳沉越说越生气,大概今天是不用上班了。 徐舒意说,“谢谢你。” 商靳沉蓦得不做声,“你突然这样可爱,我又不舍得抱怨了。” 徐舒意说,“是真的谢谢你,给我足够的自由。” “我觉得你现在是在套路我,而且我有凭有据的。” 商靳沉的声音比起夜晚的低沉要慵懒许多,徐舒意突然想起来对方是个有极品起床气的人,现在该发的火儿也发差不多了,正是讲道理的时候。 跟商靳沉说,“那我要上飞机了,你的腿要好好保养。” 商靳沉说,“云藏条件不好,我过段时间去看你。” 徐舒意想跟他说不要来了。 商靳沉则继续说,没有给他留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下次一定要让我多抱抱你。” 徐舒意顺利抵达了肃南部的县医院,院领导对他的身体状况十分关心,毕竟之前徐舒意的小命差点交待在云藏广袤的大草原上,关心援助医生的健康是十分必须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