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钱的,坏了就得扔掉,太可惜。 陆子安才勉为其难同意了。 肃南部位于云藏的河谷地区,两条主河干交错奔腾,虽不像平原地区的河道两边富庶,却是整个云藏地区种植业最兴盛的。 前往高原牧区一路上要途径七个村落,其中三个是原始村落,放眼望去并非全部都是满眼枯黄,而是成片的碧草芳菲,远看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巍峨雪山,山底时常环绕玉带般的云雾,增添无瑕之姿。 七村八寨子的一个紧接着一个,不过义诊小队的任务是不进村子,而是驾驶着车奔驰在广袤的高原草场,隔着几十或几百公里,进入牧民的家中送去关怀。 高原环境的病况千奇百怪,例如包虫病也是高发区,徐舒意主要是奔着各类骨病问题,包括牧民坠马后引发的骨折养护,爬山涉水不谨慎跌落后的股骨挫伤,以及大骨头病的预防与宣讲。 牧民们的生活条件不一,有的牛马成群,有的却贫穷寥落,义诊小队会免费送诊之外,额外赠送硒盐,或亚硝酸钠片等。 同时,徐舒意也会将各类检查数据进行汇总,完善之前的档案资料。 总之用一个劳累是无法形容的。 三辆车十个人,共消耗了一百升汽油,若不是后备箱自带了不少,恐怕车得半道上抛锚。 徐舒意一直不是太敢坐快车,最后五天要返程时,可能舟车劳顿,外加高原缺氧反应不良,人又呕又吐,眩晕得有点厉害。 跟队的祁所长将十个人重新安排,四个人四个人一辆车,徐舒意坐在车后面,也可以稍微躺下休息,司机兼后勤干事王乐负责将车开得稍微慢一点,让徐舒意缓和两天。 一行人也是挺照顾他的,每到一个落脚点都会停下来,等徐舒意的车跟上,再一起往前走。 徐舒意的精力大约耗尽,人在后排车座睡得昏昏迷迷,后车箱摆放着太阳能检测仪器和部分物资,在广袤的草原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王乐来云藏已经十五年了,算半个云藏人,经常跟着医疗队来荒无人烟的牧区草甸,熟门熟路的。 车子在路过某一块干涸的河滩草场后,猛地颠簸了一下,将徐舒意给震醒了。 司机王乐望着后视镜,直接问道,“徐医生,还好吗,要不要吸点氧气” 三辆车仅剩的氧气袋基本都留给徐舒意了,徐舒意也气恨自己的不争气,高原的牧民们整天在草原雪川中穿行自如,亏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一群人照料。 徐舒意揉了揉微闷的胸口,轻道,“没事,我还能坚持。” 王乐看见他的唇角微微带紫,又瞧他比其他医生都纤瘦的身板,禁不住担忧说,“我们保持这样的速度,后天的海拔会低一点,徐医生你就不会这样难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