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要做股骨头坏死剜除手术,提前看一遍能更快熟悉手术流程。” ——还有什么需要回答的吗?少爷。 徐舒意等着小黄鹂少爷的十万个为什么,文清寒反而再没办法张口。 因为有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像养鸟人用黑布蒙住鸟笼,防住鸟的惊撞,借以驯服。 而后露出一具高大如山的挺拔身影,捂着小黄鹂的模样更像掐住一支提线木偶。 商靳沉笑说,“知道这间宅子叫什么?这是四进四合后院里的正房,以东为尊,是住当家主母的地方。” 嘴角微卷,眼神暗幽幽的。 徐舒意早评价过他的眼睛很不友好,带刀带钩,比他们骨科主任医师老赵头出手更毒,十分骇人。 冷不丁安他个罪名。 徐舒意一身冷汗从贵妃榻间起来,站得笔直。 商靳沉没瞧到似的,朝怀里气鼓鼓的文清含说,“十二点过了,小屁孩赶紧去睡觉吧。” 跟徐舒意哄真正的小孩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清含却十分反感类似的称呼,嘟哝着嘴道,“三哥你太讨厌了,人家22岁早成年了,你可真没趣儿。” 徐舒意听出几分拉丝般的依恋,也觉得商靳沉太讨厌了,把这样年轻的孩子迷得团团转,甘心像个眼瞎的小宠物一样胡乱吃醋。 现在的男孩子,太娇弱。 徐舒意还没在心底腹诽完,商靳沉居然折回来,将徐舒意提在手里的书扔到一旁,大马金刀地坐在贵妃榻上。 ——是呀,这位爷,都十二点了,您这是要夜审我啊! 商凌云当年做媒,三个儿子全没给他们爹面子,一个个嘴硬很,话也狠,都不愿娶徐舒意,都嫌弃死了徐舒意。 这些年一个两个三个对他的态度都很疏远谨慎,总爱盯着他瞧半个多小时,神若有思令人胆颤。 徐舒意肯定是争不了他们的家产的,他连户籍都没入进来。 但是。 商靳沉对他的想法更恶劣百倍。 徐舒意开口解释,“我住的那间屋子地暖管道这两天清洗,趁着晚春不是那么太冷了维修一下。” ——暂住在正房东屋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我天天去故宫,难不成还会有当皇帝的心思? 商靳沉不知道在谈判桌上是一副什么样的霸道尊容,一把扯住徐舒意的手腕,直接丢到贵妃榻间。 直接丢到?!! 徐舒意双颊不自觉背着某人红了一点。 ——真丢人啊,原来弱不禁风的男人也算我一个! 商靳沉道,“我外出五六天,腰酸背痛,你也不知道给我捏捏,每天看那么多的医学方面的书,真是死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