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安安要过来,他在家里坐不住啊,因此一大早吃过饭就开始在门口溜达。 这条胡同住着很多和蒋外公差不多地位的学者,大部分和他都是朋友,看他一大早在门口,有朋友请他来家里喝茶下棋。 蒋外公拒绝了,脸上带着炫耀的笑容说:“今儿我外孙媳妇还有曾外孙过来,我等着接她们呢,没空下棋喝茶。” 这一说,那些老头儿都好奇了,纷纷问他曾外孙是不是就是那个给他寄书签还有各种练的字的? “就是他。这不是他爸妈带他来京城了,他虽然年纪有点小吧,但在围棋上还有点天赋,想跟着我学围棋,我就让他每周末过来。” 蒋外公语气里没有多炫耀岑淮安,还带着老师的严厉,但那些老友谁听不出来他的炫耀啊! 主动学围棋,找遍他们身边的小辈,也没这样要求的,都是被他们要求学习棋书画。 这个蒋中民,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蒋外公正炫耀着,抬头看到了初夏和岑淮安的身影,甚至岑淮安还单脚跳着。 他立马没了和好友说话的心思,赶紧往两人那里走:“初夏!安安!” “安安这是怎么了?” 虽然蒋外公年纪不小了,可身体不差,走路也不慢,甚至比初夏和安安还快点呢。 他此时已经看到了安安脸上的伤,还有肿起来的脚踝,毕竟那里的裤腿都盖不住了,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蒋外公脸上的担忧毫不作伪,眼里带着心疼,想伸手看看岑淮安的伤,又怕碰到他。 “昨天达子过来的时候,没有和我说安安受伤!” 初夏也知道这事蒋外公迟早会知道,便把昨天的事和他大致说了一遍。 蒋外公眉头皱起来,眼里露出生气:“那家长和小孩道歉了吗?” 初夏点头:“道歉了。” 蒋外公看向岑淮安问他:“安安,疼不疼?” 岑淮安摇头:“太姥爷,不疼了。” 语气稚嫩又乖巧,听得蒋外公对那两个欺负人的小孩更加讨厌。 第一天去学校就碰上这事,蒋外公甚至在想,那学校是不是不太好,还问初夏:“要不要把安安转去其他小学?” 初夏哭笑不得:“外公不用了,安安班主任挺好的,是个明是非的老师。” 蒋外公这才说:“行吧,要是再有人欺负安安,你让安安去找他们校长,我认识小钱的老师,他不会不帮忙的。” 初夏顺着他的意思说“好”,但背后却给岑淮安示意,让他不要轻易去找校长。 小孩子打架的事情,交给班主任解决就好了,方老师不是那种势利眼不明事理的,如果她不能处理,再找校长不晚。 跟着蒋外公到门口,之前站在那里的蒋外公的那些好友也看到了岑淮安的伤,纷纷关心地问怎么了。 岑淮安被看得低下头,眼里露出羞囧。 很快大家都会知道他打架受伤了,好丢人啊,他看着太姥爷家院子的大门,想赶紧进去。 蒋外公不想和好友解释很多,只说“出了点意外”,这让岑淮安耳朵没有那么红了,不用被人知道他打架了! 然后蒋外公看一眼岑淮安说:“安安一直站着不舒服,我们先进去了。” 岑淮安脚受伤了,手没受伤,不影响他学围棋。 他们下棋,初夏也在书房里做自己的题,三人互不打扰,她和安安学得都挺好的。 初夏做了一小时题,出来准备歇歇眼睛,发现蒋外公外面种的花草补了好几盆,而且都是刚刚发芽的花草。 她正端着茶喝水看花,门口响起来熟悉的章麓的声音。 “太外公!我和妈妈来看你啦!” 蒋大舅的大女儿蒋知观站在她旁边笑着,眼里十分无奈:“麓麓,你慢点跑!” 蒋外公听到了声音,但他正教安安下棋,没有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