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堆在路两旁,这可就方便了小孩子们玩。 初夏看了一会儿,转身去看自家的煤火炉子。上面坐着锅,打开锅,箅子上放着包子和一碗豆腐脑,正冒着热气。 她把饭端屋里去,在煤火炉子上放上砂锅熬药。 现在岑淮安的身体已经完全调理好了,不用再吃药,但是她的身体不行,还得吃。 初夏知道自己恢复得情况很好,用不了医生说的一年,她也不用再吃药了。 门口那家卖包子的做的很好吃,今天安安买的是豆腐包子和鸡皮豆芽的包子,特别香。 初夏吃了两个,再喝一碗热乎乎的咸豆腐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半小时药煎好,她喝了药,再次走到岑淮安身旁,他还是没动地方,棋局倒是已经走了大半了。 “分出来胜负没有?” 岑淮安指着白色的棋子说:“白子要胜了。” 初夏催他:“你快下,我背会儿书,等你下好了咱们下去堆雪人。” 一说起这个,初夏就心痒痒。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她喜欢在雪地里堆雪人,和岑淮安第一次一起玩雪,一定很有意思。 初夏赶紧拿出来语文书,不能再想了,再想她就背不进去了。 等岑淮安下完一局围棋,初夏也背完了她的任务,两人围上围巾,戴上毛绒绒的兔皮帽子,手上戴好手套,一起下楼堆雪人。 堆着堆着,两人就莫名其妙和家属院的孩子们打起了雪仗。 初夏和岑淮安一开始还一起打,后来打着就分开了,开始乱战。 “吃我一球!” “啊啊啊!谁砸我!” “小心我的无敌大雪球!” “小的们,都给我上啊!” “冲啊!打倒敌人!” 初夏躲在花坛万年青的后面,时不时搞一下偷袭。 但很快就有小孩子发现她了,开始围攻她,初夏一边跑一边随手在花坛上捏起一把雪就砸。 最后她没力气了,赶紧往家里跑,不然真的被砸得浑身都是雪了。 那些小孩更喜欢混战,她跑了就和其它人打。 李大姐在楼上坐着打毛衣,看见初夏身上挂了很多雪,一边帮她拍着一边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和那群小孩子闹呢?” “好玩嘛!” 初夏也搬个板凳出来,围着煤火炉子,一边看书,一边听着下面小孩玩闹的声音。 没多久岑淮安也上来了。 “怎么不玩了?”初夏问他。 岑淮安蹦蹦,身上的雪簌簌往下掉,语气小大人地说:“玩够了,我继续练习老师留的作业。” 他说的是围棋作业,学校学前班的作业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从来没有带回家做过。 初夏在他身后问他:“昨天让你背的《山居秋暝》你会背了吗?” “会了。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岑淮安张嘴就来,背书的事向来难不到他,简单的初夏读一遍他就可以记住,长的读两遍也能重复下来。 李大姐在旁边一脸羡慕:“安安怎么背书这么快?你不知道我家那俩小子,让他们背个书,跟让他们下刀山一样,要多难有多难。” 初夏脸上带了些自豪,不过嘴上还是谦虚地说:“安安也要靠奖励,他背书能得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积极。” 李大姐看着她一脸佩服:“还是你有本事,我就想不出来那么多招让他们学习。随他们吧,反正学不好还能接我和他爸的班。” 初夏笑笑,没说什么继续看书。 家属院很多家长都是这样的想法,对学习并没有那么看重。不像后世的家长们,孩子从小就报各种班,不能落后于其它孩子。 当然也有比较重视学习的,不过大部分还是放养,这会儿的小孩们童年是很快乐的。 最后楼下的那个雪人,初夏和岑淮安在小孩子们打完雪仗后,还是把它堆完了。 堆了三个,两大一小。 一个是她,一个是岑峥年,一个是安安。 初夏看着雪人,只可惜自己没有手机,也没有相机,不把它们能拍下来。 “安安,你把它们画下来吧。这次寄给你爸爸的信就带着这三雪人的画。” 岑淮安皱了皱鼻子:“我不会画画。” 初夏很无所谓地说:“没事,随便画,能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她自己也画了,因为以前她从小画人体经脉图,上大学记笔记画各种器官图,她自我感觉画的小雪人还是挺像的。 岑淮安画的就比较抽象了,纯纯正常小学生画图水平,凌乱的线条,不规则的头和身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