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承平和郑四安同时转头。 而后便听左鸿文道:“你我在战场上,从来都是只求结果,不求过程,只要能得胜便是了,旁的都不紧要,如今这事儿也是一样,只要环儿舒心便好。” 徐承平不解其意:“贤弟以为如何?” 郑四安也端起酒盏,眼睛则是好奇的看着左先生。 左鸿文语带笑意,声音和顺的道:“左右时日还长,五殿下若不重诺,自然不是个值得效忠之人,王位,说到底是个可上可下的。” 郑四安:……! 这话说的已经足够直白,再说,就是大逆不道了。 可是郑四安很清楚,左鸿文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在用这件事情评判萧明远的为人。 同样的,郑四安也瞧出,左鸿文从头到尾确确实实没把楚国王族放在眼里。 郑四安惊讶的是,徐承平一脸坦然,似乎很平和的接受了这个解决方法。 这让郑四安不由得想到,剧情中,萧明远的王位稳固,恐怕也因为他一直没有对魏临动手,不然,那个已经疯狂了的徐承平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今想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发展了。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道:“郑大人,府内有些安排布置还要请示。” 徐承平这会儿也想开不少,闻言便对郑四安笑道:“去瞧瞧吧,过些日子你就要在新府邸里面拜堂成亲了,可不能出纰漏。” 郑四安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在他走后,左鸿文才问起:“五殿下其人,你我都很清楚,或许有些狡猾,可是对待至亲之人是极好的,想来徐兄的担忧暂时不会发生。” 徐承平先点头,后叹气:“我就只有环儿了,便不想把她的前程都压在另一个男人的不忍心上。” 左鸿文微微颔首:“所以,刚才的话依然有效。” 徐承平笑了笑,与左鸿文碰了下杯盏。 不过左鸿文为了治疗身上伤疤已经开始用药,酒不能多喝,只是浅饮,而后就只是为徐承平斟酒,嘴里道:“不过若是这门婚事想成,徐兄也要坦诚才是。” 徐承平拿着酒盏的手一顿:“什么?” “徐兄的身世,怕是不能继续隐瞒了。” 徐承平抬眼瞧了瞧左鸿文,而后将酒水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道:“我家原本在科布多城,我和环儿的父亲便是布日固德。” 此话一出,纵使左鸿文是个沉稳性子,也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名字,他记得,是那小城的城主,自成一国的。 徐承平却像是憋了太久,如今总算能一吐为快,便丝毫没有停顿,接着道:“十年前,成国齐国交战,科布多城作为边陲城镇,虽不属于两国,可因着有运河穿过,为保商路,便一直与两边相安无事,两不相帮。但成王诓骗我父亲,设计引我父亲入套,将科布多城拉入战火之中,用我城内百姓鲜血帮他成国抵挡灾祸,不过十日,城里就没几个活人,父亲战死,母亲自尽,我便带着环儿逃难到了楚国。” 这些事情左鸿文大多知道,科布多城如今已经是成国领土,为了准备将来有可能的一战,左鸿文早早就开始探听成国之事,也就不会放过科布多城的历史。 可他没想到,自己眼前的徐承平一家曾是那城池的主人。 左鸿文又帮他倒了一盏酒,声音放轻:“那你道楚国,是为了报仇?” 大抵是因为时间久远,徐承平提起往事时脸上不悲不喜,语气也是清淡的很:“一开始并不是,环儿那时候年纪小,我只告诉她我们家道中落,父母意外亡故,旁的什么都没说,我们身上也只有表明身份的铜饰,却从未露于人前。可是几年前山匪作乱,我差点把环儿弄丢,环儿现在胳膊上还有一块铜饰烫过落下的疤痕,若没有将军和夫人,只怕我和环儿早就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