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的摁在麻筋上,郑四安指尖一抖,差点放进嘴里的香榧果就落了下来,被魏临用盘子接住。 就听魏临慢悠悠道:“这是表妹给我的,你们想吃,自己剥去。” 郑四安:……哦。 待徐环儿回去时,霍云岚正坐在桌后拿着一篇文章细看。 徐环儿想要说话,就见霍云岚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福团刚睡着,莫要吵他。” 闻言,徐环儿立刻闭上嘴。 她是知道自家这位小少爷的脾气的,平时千好万好,胖墩墩的小身子被人抱起来揉来揉去都不生气,乖巧得很。 就是格外贪睡,睡觉不用人哄不说,只要睡着了,谁也别吵他。 一旦被吵醒,那就要哭个惊天地泣鬼神,恨不得能把房顶掀了才罢休。 徐环儿见识过两次,算是怕了。 于是她快步走到了霍云岚身边,这才轻声道:“送到将军那里了,将军说还有些事情要同我哥哥还有千户大人商议,约莫还有半个时辰。”说着,徐环儿把账册放到桌上,“这是跟着家书一起寄来的。” 霍云岚点点头,把账册拿过来,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道:“那你去和苏妈说一声,炖些汤,要养心安神的。” “是。” 待徐环儿出门,霍云岚就重新看向了手下的这篇文章。 这是孙氏带来的,出自那位毁了半张脸面的左鸿文的手笔。 大约是随手偶得,这篇文想到哪里写哪里,并没有一个明确主题,用的纸也很一般,摸上去有些麻手,墨也不像好墨。 可一眼看去,霍云岚便暗赞了一声“好字”。 其实练没练过字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不爱拿笔的人,写字很难有形状,字不成形,也就谈不上风骨。 但是这篇文上的字个个都有韵味的很。 等霍云岚看完通篇字句后,便知这是位有才之人。 他的才华并不在于对仗押韵,而是在思路清晰又透着些鬼魅,有农桑有商贾,针砭时弊,言之有物,这才最为难得。 只是霍云岚到底不是朝堂之人,对着里面的诸多事情不甚了解,她便想着等魏临回来以后,把这个给自家表哥瞧瞧。 如果是可用之人,总不好荒废着。 于是霍云岚便把面前的纸张小心地折起来,拿了个盒子放好,怕放在书架上自己忘记,而她也不想在外间屋待着,便拿着盒子进了内室,准备撂到显眼的地方后去软榻上看一看老家食肆送来的账目。 左右瞧了瞧,霍云岚就看到了临窗的壁桌。 这壁桌贴墙而立,上面寻常会放些摆件。 只是因着小福团越来越大,又开始长牙,总喜欢拿东西塞嘴里咬咬磨磨,霍云岚怕他吃坏身子,便把一些细小物件收起来了。 这会儿壁桌上只有一个细口宽肚的青瓷玉壶春瓶,里头并未插花,只是摆在那里图个赏玩罢了。 霍云岚便将盒子放到了花瓶旁边,还摆了摆位置,让自己等会儿能一眼瞧见。 可就在她转身时,不其然的,觉得这花瓶有些不对。 因着霍云岚过目不忘,不单单是对文字印象深刻,对于家中的摆设也是了如指掌。 她分明记得,昨天看这青瓷花瓶时,是牡丹对着屋内,图一个富贵吉祥,可现在牡丹花纹却对着窗子了。 谁没事儿挪花瓶玩? 霍云岚有些不解,便走上前去准备细瞧。 而后便瞧见花瓶里面似有隐藏。 她眉尖微挑,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私房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