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 郑四安并不回答,而是直接转身,走向了牛车,三两下撂到了两个壮汉,撩开白布,拿着茶针,直接扎在了这人的人中上! 茶针尖利,立马见了血,而躺着的人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但郑四安并没收手,而是反手把茶针戳到了他的大腿上。 同时在心里想着,要是徐承平在就好了,那人做这事儿比自己拿手多了。 下一刻,刚刚还一动不动的人“嗷”一嗓子叫出声,竟是直接从牛车上弹坐起来,痛呼不已。 围观的百姓终于骚动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诈尸啦”,吓得不少人扭头就要跑。 郑四安则是踢了踢被这人从腋下漏出来的两块石头,大声道:“他本就没死,耍诈讹人罢了,没想到皇城底下,朗朗青天,竟然还有此等宵小之辈行此不轨之事,当真是人心不古!” 此话一出,刚想跑掉的百姓又重新聚拢回来,眼睛里带着惊讶又好奇的光芒,显然对这一波三折兴奋得很。 腋下塞东西能止住脉搏跳动,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也不少,说破了也就这么回事儿。 但是架不住这事儿好看啊,就像是听大戏,总要听个有头有尾才高兴。 捕头在那人死而复生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定,自己收来的那些钱开始扎手,恨不得赶紧扔回去。 不过面上他还是一派严肃,语气公事公办:“原来如此,若非是壮士仗义执言,我怕是会冤枉好人了。”说着,他扭头厉声道,“快给谢掌柜家的松绑!” 谢掌柜被卸了枷,解了锁,嘴巴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谢掌柜认出了郑四安,他是去魏家拜访过的,与魏将军身边的郑千户打过照面,但是既然郑四安不说明身份,谢掌柜也不会多这个嘴。 他只管给郑四安磕了个头,再不多说,脸色苍白的站到一旁。 捕头还想说什么,郑四安已经笑着走上前去,手里还拿着带血的茶针,笑容明朗:“如今看来,谢家药铺当真是童叟无欺,物美价廉,药到病除,百试百灵。” 捕头:……啊? 这话怎么听着跟托儿似的? 郑四安却不给他发出疑问的机会,又把这句话跟周围百姓攘攘了两句,他这才重新看向捕头,笑着道:“这位捕头对百姓尽心,除暴安良,既然如此想来捕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刁民,要抓回去细细审问。” 话虽如此,可是捕头哪里敢抓? 这些不过是随便找来的地痞流氓,真的审问,自己这差事也别想要了。 但是不等他说话,郑四安指尖微动,他的腰牌悄无声息的在捕头面前一晃。 千户二字最为显眼。 捕头愣愣的看了一眼,而后便觉得脚软。 完了,全完了。 莫说是千户,光是回去以后被自家府尹大人知道原委,怕是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大抵是为了减轻罪责,捕头直接让差役把刚刚从谢家人身上卸下来的枷锁扣到了那几个地痞身上,用绳子栓得紧紧的,拉成一串儿,他脸色苍白得带着他们回衙门,连大气都不敢喘。 郑四安则是用眼神示意跟着自己的沈山跟上去,而郑四安自己则是带着徐环儿转身走向茶楼。 霍云岚瞧着外面看够戏的百姓散了,就带着人下了楼。 她要去安抚一下谢家人,并且尽快落定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