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呼延煊被一盆凉水给浇醒,浑身打了个激灵,站起来揪住老牧的衣领就要打人。 “你还是先去看看你们家公子,他吐血了!”老牧看出他是真的怒了,也不想耽误功夫,立马说道。 呼延煊一听,也顾不上身子和头发都还是湿的,即刻便窜了出去。 床榻之上,木苏和又奄奄一息。呼延煊扑过去跪在了床边,“公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也就是今日赶路,耽误了吃药。加上,身子又受了凉,所以才……放心,死不了的。”木苏和的脸色有点惨白,说起话来也显得没什么生气,仿佛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一般。 “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公子,我该死!”呼延煊突然扇了自己两巴掌,这让柳菘蓝与老牧都傻了眼。 “何必呢?再说了,我这命,早晚得交代在这毒上,你又何必自责。”木苏和抓住了呼延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呼延煊反应很快,立马明白这是他们家世子又唱戏呢,忙道:“大夫早就交代过,你这身子不能受寒,一受寒病情就得加重。不行,我得去给你煎药……” 呼延煊说着便开始在木苏和的包袱里找药包,很快就翻出一包药来。柳菘蓝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也不像装的,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而这时候,店家去请的大夫也背着药箱进来,匆忙中坐到床榻边,替木苏和把了把脉。 “掌柜的,他这身体里有余毒。但具体是什么毒,倒是不清楚。不过,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但这毒颇为厉害,曾经伤及他的心脉,好歹是用过些上等的药材替他保住了命,若是不然,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大夫是柳菘蓝信得过的人,听他这一说,自然觉得不会假。再结合木苏和之前说的那个故事,自然也就找不到再怀疑的理由。这京城里帝王家的兄弟相残尚且不新鲜,更何况是平常百姓家为了家产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所以,从理论上和经验上来说,柳菘蓝觉得这小子的故事是可信的。 “先生,你且看看这药。”柳菘蓝从呼延煊手里抢过那包药,递到大夫跟前。那大夫打药包看了看,一开始,这脸色是异常的凝重,而后,又颇有些深意地点了点头。 “这药便是极好。看样子,给你公子开药的,也是位了不得的大夫。” 有了大夫这话,柳菘蓝这一下算是彻底相信了木苏和的故事。 待人都出去之后,柳菘蓝坐到了床榻前,“小公子,之前多有得罪了。昨天在客栈的事,你也看到了。所以,容不得我不多个心眼。不过,你放心,这后面的路,我保证你能顺顺利利,无论你那个哥哥派多少人来,我都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我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