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校场上,北楼关的士兵在清晨便开始了操练。前几天那一仗之后,有过几天的休整,现在也休整得差不多,操练又恢复了往日。 百里子苓负手而立,手上还拿了条鞭子。这些北楼关的士兵,有不少都挨过她的鞭子,特别是她刚来北楼关的时候。但凡操练的时候不认真,那鞭子立马就侍候上了。士兵们私下里说百里子苓狠,其实这也是一方面。她打人的时候,那可是往死里打,看她昨晚打易风就知道。那可是她的亲兵,更是她的亲人,尚且如此。 桑吉的伤也好了许多,自由行动是没什么问题。今晨,韩祺特地来看百里子苓操练士兵,他从前倒是听说过百里子苓操练士兵非常狠,今日一见,传言不虚。 “桑副将,将军平日里都是这样操练的吗?” “是啊。即便将军操练得这么狠,可是前几日那一仗,还是死伤过半。战争,无法避免,但将军希望他们一个个多些能耐,好歹能在战场上多活一阵。” 桑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鞭子的声音。果然,有个操练走神的家伙吃了今晨第一计鞭子,之后,便听得百里子苓道:“不想让敌人砍死,你就得比敌人更狠。战场上,没人能救你们,只有你们自己救自己。谁他妈再给老子不认真,就等着下回让人给收尸吧!” 百里子苓声如洪钟,气势磅礴,随之而来的是士兵们排山倒海的操练之声。这声音便是北楼关为之不倒的源泉。 晏辰是被那操练之声惊醒的。 他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总算是有力气下地了。早晨喝完药之后,晏辰在屋子里扶着墙角走了几步,腿脚还没什么力气,但比前几天,那可是好了太多。 他扶着门框立于门边,秋日的阳光洒在脸上,稍稍有点刺眼。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老沈头的这个院子。院子不大,满院都充满了浓浓的药味。小厮瞧见他站在门口,立马迎了上来道:“晏公子,你怎么起来了?你这身子还没有大好,可吹不得风。万一再有个好歹来,将军怕是得提刀杀人了。” 小厮说着忙扶了他进屋,又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 “您且在屋里歇着,有什么事,叫我便是。若是想吃什么,尽管说。但凡北楼关里能弄到的,都没问题。将军可是交待过,一定得把你给照顾好了。” “将军这么说的?”晏辰像是不信。 “那是当然。” 百里子苓每天都会去看一眼晏辰。只不过,那天的事之后,百里子苓都是夜里去,站在门口看上几眼,也就离开,并未久留。晏辰其实也知道,因为每次百里子苓来的时候,他都没有睡着。他曾在想,是不是百里子苓还有什么要问他的,可是百里子苓根本没进来,也没m.HZGJJx.cOm